接连的捶打了好几下之后,这个怪物也没能挣脱陈子杨的双腿,于是这个怪物露出了一副狰狞的表情,张开大嘴,好像是在大声的叫喊着,但是陈子杨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估计这个怪物根本就没有能够出声响的声带。但是从这个怪物狰狞的表情上,陈子杨知道这个家伙真的是怒了。
接下来,怪物的几次捶打的力气明显的加大了,这几下直直的砸在了陈子杨的胸口上,陈子杨只觉得嘴角有些甜,看样子自己被这个怪物击打的已经有些内伤了。
借着怪物击打的力量,陈子杨一咬牙,用力的把嘴中的鲜血喷了出去,喷在了镇纸法器上。紧接着,陈子杨的双腿一用力,向旁边猛的一转身,把这个怪物拧在了自己的两腿之下。陈子杨翻身而起,一手按在这个怪物的脖子上,一手把沾了自己刚刚喷出去的鲜血的镇魂印用力的捶打在了这个怪物的脑袋上。
不知道是因为陈子杨的鲜血起了作用,还是因为他这一下子把镇纸法器击打在的是怪物的头部,这一镇纸下去,陈子杨明显感觉到了一阵法力的涌动。这一阵法力出奇的强,在这阵法力的反作用力下,陈子杨和怪物迅的分离。
强咬着牙,把一只手支撑在地上的陈子杨俯身而起,又吐出了一口血,同时他看到在这个怪物的头部好像出现了一张符箓的形状。
这个形状陈子杨太熟悉了,正是他之前不知道临摹了多少遍的镇纸下方的那个镇魂符箓的样子。这个印在怪物头部的符箓微微的冒着红光,同时好像有丝丝的白烟从符箓上升起。
通身漆黑的怪物跪在地上,双手用力的按在了这个符箓的上方,张着大嘴好像在惨叫着,但是它依旧不出一丝声响,紧接着,陈子杨看到这个怪物拼命的用自己的几根手指左右的在自己的脑门上划拉着,好像是想要把这个符箓扣下来。
但是不管这个怪物如何的用力,甚至于怪物用自己的手指把脑门儿上的皮肤都抠下来不少,但是这个符箓就好像是被用烙铁烙在了怪物的脑袋上面一样,依旧牢牢的印在那里。
一不做,二不休,陈子杨挣扎着站起身来,几步就来到了这个怪物的面前,对着怪物的头顶狠狠的用镇纸法器砸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接连的捶打了三四下之后,陈子杨现这个怪物已经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耗尽了体力的陈子杨实在是打不动了,于是他转向怪物的旁边,把刚刚被自己扔掉的玄冥古剑捡了起来,拖着他疲惫的身躯,再次走到了怪物的身旁,准备用这把玄冥古剑给这个黑色的怪物最后一击。
可是就在陈子杨刚刚拿起玄冥古剑,准备向下砍去的时候,他忽然间看见这个怪物全身的皮肤都震了一下,紧接着,这个怪物在陈子杨的面前化成了一堆飞灰,一滩黑色的灰烬出现在了陈子杨的面前。
仅仅是几秒钟的交手,陈子杨觉得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那样的漫长,看到这个怪物已经被自己彻底解决掉了,陈子杨瞬间瘫软在了那里,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异常的疼痛,同时眼前一阵阵的黑。
休息了好一会儿之后,陈子杨才长出了一口气,赶紧走到了一旁的李博健身边,查看起了她的伤势。
李博健的呼吸比较平稳,同时陈子杨在她的周身看了一遍,李博健并没有什么外伤,看来她是因为刚才的惊吓过度而导致的昏迷。看到李博健安然无恙,陈子杨也放下了心,躺在了她的身旁休息着。
这个怪物真的是太厉害了,陈子杨在心中想到,之前自己也对付过不少的东西,但是没有哪一个怪物的力气竟然如此的大。回想起之前自己看到的景象,陈子杨觉得很有可能这种黑色的怪物就是把棺材从内部击碎的东西,也只有这个怪物的这种怪力才能够在棺材的内部瞬间把棺材弄的四分五裂。
这一切还得感谢掘龙会的人,如果不是之前他们请来了那个老和尚,把这里的怪物灭杀了不少,不然的话,如果有两只这种黑色的怪物同时袭击自己,很有可能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了。
怪物死后化成的那堆黑灰与之前老和尚尸身周围的黑灰一模一样,陈子杨坚信了自己的想法,也难怪之前掘龙会的人会放弃这里好几年的时间,这种怪物真的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对付得了的,就是不知道当初的那个老和尚是采用了什么样的方法,竟然可以一次性的灭杀那么多只。
陈子杨看向了自己的右手的手腕,手腕上很明显的留下了四道黑色的痕迹,这是刚才被这个怪物牢牢的抓住时留下来的,这四个黑色的指印并不是受了邪气的沾染,而只是单纯的因为这个怪物手上的力道过大,把自己的手腕捏的青了。
虽然身上依旧很疼,但是陈子杨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绝对不可能再对付第二只这种黑色的怪物了,而且到现在也没有看到老和尚的尸身,陈子杨估计很有可能这里还会存在其他的这种怪物,于是他强咬着牙,把李博健扛在自己的肩膀上,捡起了玄冥古剑和手电,拖着疲惫的步伐向前走去。
也幸亏李博健的体重并不是很重,现在的陈子杨还可以勉强走得动,不过就算是如此,陈子杨也没有坚持多长的时间。几分钟过后,陈子杨就只是在凭着他的意志在坚持了,又没过了多久,陈子杨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气没有喘匀,便倒了下去。
在倒下去的一瞬间,陈子杨感受到李博健的身体砸在了自己的身上,同时陈子杨看到在漆黑的空间当中,好像出现了几道手电的光亮,这几道手电的光亮锁定了自己之后,便不再左摇右摆了。看来拿着手电的人是直奔着自己来的。
这些人是什么人?是跟踪自己的人吗?是敌还是友?还没等陈子杨想清楚这个问题,他就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