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给了我整个春天
让我怎样感谢你
当我走向你的时候
我原想捧起一簇浪花
你却给了我整个海洋
让我怎样感谢你
当我走向你的时候
我原想撷取一枚红叶
你却给了我整个枫林
让我怎样感谢你
当我走向你的时候
我原想亲吻一朵雪花
你却给了我银色的世界
“汪国真的诗虽然太过流于直白,但是积极向上的意境还是有的,小荷,原来你也有自己喜欢的诗人呀。”
不知何时余爱秋已经悄悄来到女儿身后,蓦然发声,倒把初荷吓了一跳。
“哎呀妈呀,您走路怎么不出声呀,吓死人了。”初荷见到妈妈,万千的委屈一并涌上心头,如果没有纱巾遮面,她的小秘密定会被妈妈发现。
初荷读这首诗的时候哭了,这首《感谢》,更像是二人向曾经的昨天告别,苏思安听在耳中,尽管心里特别难受,过后却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如果师妹再前进一步,自己必将溃不成军。
保重,亲爱的初荷,请原谅我的自卑和懦弱,如果你是一只振翅飞翔的天鹅,我就是那条被现实晒成半干的‘咸鱼’,你我原是垂直相交的两条直线,即便曾经有过一个交叉的汇合点,前路也必将且行且远。
稀稀拉拉三分麦地,不过收了松松垮垮两麻袋的麦穗,谷月明和师傅刚刚做好饭,就见苏思安推了一辆独轮车走进街门。
入座开席,师傅自然又和谷月明对酌不止。
几杯酒落肚,谷月明的话自然多了起来:
“师傅,师兄既然已经胜任了头灶的工作,您为何还要让那个‘大狈’把他挤到二灶?”。
杨乐春瞟了一眼闷闷不乐的苏思安,意味深长的说:“论本事,我师弟头砧王大庆还不比他蒋金勇强?但是王大庆不愿上位,师傅也不能那么做。”
“为啥?”
“在后厨,这头灶就是一颗随时都会引爆的定时炸弹,市里、区里那么多的领导来来往往,难免哪个菜的口味会拿捏不准,得罪了大领导,今后你还想不想干了?何况思安还是个没有根基的临时工,被‘狼狈狗为奸’的货色惦记上,砸饭碗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小小的后厨,原来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啊。”苏思安闻言顿觉释怀。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师傅还就让你们当这‘千年老二’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不足,铁打的‘老二’流水的‘头牌’,重要的是你们不要只看中师傅手中这点玩意儿,要善于发现别人的长处为我所用,他们才是最好的老师,当然,如果你们真有了过人的本领,师傅也绝不会埋没人才。”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择其不善者而改之’,是这个意思吗师父?”苏思安小心翼翼地问。
师傅笑起来:“爱秋,瞧瞧这小子,说话一套一套的,到底谁是谁的师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