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槿修脸上难得展露出一抹笑容,尽管其间夹杂着几多无奈和心酸:“苏师傅,您和文盛是同乡吧。”
苏思安点点头:“一个村的兄弟。”
杜槿修长吁了一口气,满脸哀伤:“文盛摊上事后非常痛苦,我哥又在这个节骨眼上逼他与我绝交,他现在处处回避我,更不想和我说话,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了,您能替我劝劝他吗?”
苏思安拿起一瓶香油,轻轻地擦拭着瓶身:“有您,他不会有事,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些···不良情绪,或许这是他二十多年来遇到的第一次沉重的打击,他以前的路走的太顺了,当然,我也会找个合适的时间找他叙叙旧。”
杜槿修点点头:“苏思安,您和后厨这群···这些师傅真的不一样,您讲话顾及别人的面子,也更容易让人接受,我还是希望您尽快地开解开解他。”
苏思安点点头:“我会的,也请您放宽心,我们沂蒙山区的汉子最能担得了重压,他是不会就此沉沦下去的。”
三天后苏思安值夜,见洗刷间亮着灯,知道刘文盛还没下班,提了半瓶白酒进去,意外发现杜槿修也在,长长的围裙几乎拖到地面,正赌气地弯着身子冲洗水池中的盘子。
“思安来了?”见到同村的老同学,刘文盛显然有些尴尬,甩甩手中的油水,故作轻松的问。
苏思安点点头,目光转向杜槿修笑着说:“领导辛苦,我可以和文盛哥单独聊聊天吗?”
杜槿修解下围裙,“噢,苏师傅啊,正好活也干完了,你们两兄弟叙叙旧,挺好的。”
转身告辞,却被刘文盛喊住:“槿修,明天别来了,让你哥看到,又得骂你了。”
杜槿修粲然一笑:“文盛,你终于和我说话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绝情的人”。
刘文盛摇摇头,“杜槿修你是不是傻呀,我刘文盛完了,现在就是招待所的一个笑话,别人见了我恨不得躲着走,你何苦自取其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