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为了软脚蟹,走一个。”
“为了南乡村第一个凭本事考上大学的爷们,干了。”
闹够了,苏思安收起笑脸:“哥,真的不能再消沉了。”
杨文盛点点头,“是呀,为了瑾修,也该振作起来了,你呢,听说你师娘也不赞成女儿和你好,杨初荷也对订婚宴上的闹剧耿耿于怀?”
苏思安摇摇头:“起初师娘是反对过我们在一起,不过现在反过来极力地开导初荷,我们的误会解除了。”
“看看你们苏家,一顺百顺,我们刘家这几年到底招惹了哪路太岁啊,我大哥文茂也出事了······”
刘鹏举做梦也没到,自己去西安没过几天太平日子,一家老小便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南乡村。
原因竟然是儿子疯了。
并且借着疯劲杀了隔壁家的老婆孩子。
苏居安听到消息后,第一反应是惊愕,随之而来的是深切的惋惜。
撇开他爹刘鹏举不说,刘家大哥文茂打小在村里人缘特别好,开口三分笑,从未与人红过脸,也正是因为这份好人缘,才得到了村民一致通过,推荐上了大学。
这样一个佛性的男人,竟然会杀人?
答案是肯定的,苏居安也是事后从镇派出所张所长那里得到的内部消息。
刘文茂大学毕业后分到了北方锅炉厂做技术员,计划经济时期产品不愁卖,这位工农兵大学生确实渡过了一段轻松惬意的日子,其间娶了厂里号称‘一枝花’的傅俐,并顺利地生了女儿刘晴。
可惜好景不长,改革开放后,随着雨后春笋般个体厂的出现,当年名噪一时的国营大厂,终于因为落后的产品和企业内耗一步步走向濒临破产的地步。
九二年市场经济体制改革,北方锅炉厂只能断腕求生,淘汰了陈旧的生产线,开始研发新产品,这时候刘文茂工农兵大学那点少得可怜的专业技术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去年厂里进了一批名副其实的大学生,刘文茂更加边缘化,甚至一度到了不去烧锅炉就下岗的地步。
傅俐作为厂花,自然有些人脉,她不甘心丈夫就这样默默无为的终老在厂锅炉房,想到了曾经狂热的追求过自己的业务副厂长段明。
大家住在同一座筒子楼,还是隔壁,终于有一天傅俐趁段明媳妇出差,踏进了段明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