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闭眼沉思,靠着外人总是不靠谱的,自己总得想一个办法在自己没成长之前保住自家的产业。
李禾坐在李三对面说道:“爹,我想了一个法子,只是得辛苦您了。”
李三生气道:“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是你爹,再者说这也是咱家的产业,怎么能轻易让外人谋了去。”
李禾说道:“爹,你教的时候分批教,然后想办法把刘峰的父亲单独分成一组,教他的时候一半真一半假,比如挑选木头,本来应该是冬天的最好,您就教他夏天的最好,还有种植香蕈的剁花做墙惊蕈之术你教的时候都半真半假的告诉他,另外辛苦您再另外种一片香蕈,要是刘峰的父亲没有违背契书,就将那一片单独种的香蕈赔给他,要是他将方子透露出去,也不能怪咱们家了。”
李三明白李禾的意思,叹息道:“真是可惜了,怎么偏偏染上了赌瘾呢?”
李禾知道自己爹是在感叹刘峰的变化,李禾也是万分唏嘘,从此之后他们真是陌路之人了。
既然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李禾也就不再想这件糟心事了,催着家里人收拾东西,他们马上就要启程去南昌府了。
这两天李禾和李楠抽时间去了县里把定做的衣服取了回来,又找了一个镖局定好后天去南昌府。
两人还把自己在双溪书院的东西都收拾好,又请了书院同窗和夫子一块吃饭,这才带着行礼风尘仆仆的赶回了邹家村。
李禾这次将自己一家子都带上了,除了大姐,原本他也想邀请吴兴一起去的,可是吴兴担心李棠,不肯出去那么长时间,李禾也就不强求了,就这样,一行人踏上了去南昌府的路程。
尽管一路上都是走的官道也很是颠簸,除了李禾和李楠,其余人都是头一次出远门,还好李禾临走之前提醒李珠带上薄荷做的精油,这才让众人好受一些。
就这么颠簸了十来天,一行人才终于到了南昌府。
一家人坐着马车进了南昌府,除了李禾和李楠,其余人都是一脸兴奋地看向繁华热闹的街道。
李珠好奇的问来问去,李禾和李楠在一边为她一一介绍,到最后王氏看不下去了,将探出门帘的李珠拽了回来。
“姑娘家家的像什么样子!”
李珠看待王氏生气的样子只能扭过头撇了撇嘴,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王氏叹道:“你都十六了,本来早就该给你说亲,是你弟弟非要给你挑个好的,现在你又这么跳脱,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啊!”
李禾坐在车沿,听到车里王氏的话之后笑着说道:“嫁不出去也没事,以后我养着三姐,不光是三姐,四姐也一样,我都能养得起。”
车里传来王氏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就宠着她吧,她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李禾听着车厢里自己爹安慰娘的声音,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和李楠聊着天。
李楠觉得好笑,但是看着李禾脸上强撑起来的镇定也就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
很快马车就到了一家客栈门口,李禾进去订房,李楠帮着车上人拿东西,又让客栈伙计把马车停好,折腾了好一会儿一家人才住进了客栈。
因着家里宽裕,李禾定了三间上房,上房里都有小榻,要是床睡不下还可以躺在小榻上。
李三和王氏一间,李珠李兰一间,最后一间则是李禾和李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