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兴缘对自己写的诗也是十分满意,正闭眼细细品味呢,就听见 李禾说他不写了。
盛兴缘猛地睁开眼,不悦的看向李禾:“师弟怎的言而无信呢?咱们不是说好了吟诗作对吗?怎么我写完你就不写了,要是只有我一人写有什么意思啊!”
李禾见自己糊弄不过去只好盯着江面苦思。
自己那是答应吗?
那不是被你强逼着写诗吗?
果然,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自己当初拒绝了盛兴缘减缓进度的请求,现如今自己就要出丑了。
李禾的迟迟不语也让盛兴缘察觉出不对劲来,他不怀好意的问道:“师弟,你该不会是写不出来吧!不应该啊,父亲可是说你是小三元啊!院试时的试帖诗你应该是写的不错啊,不然怎么能得案首呢?”
李禾心虚的扭过了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师父教了自己那么长时间从没有考教过自己的诗赋,也许他老人家觉得不重要吧。
盛兴缘盯着李禾那一脸心虚的样子,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
好啊你个李慎之,你也有今天!
可算是让我抓到你的弱处了吧!
李禾其实不是写不出来,只不过是他没有急思而已。
要是在考场上,以他的水平完全可以把别的写完然后慢慢的磨最后一首试帖诗,总能写的差不多。
可是盛兴缘让自己写江面,他平时可从来没写过关于江的诗啊,此时就是应急都不行了。
盛兴缘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李禾,只把李禾看的冷汗直流,到最后李禾干脆破罐子破摔,指着江面说道:“船下江面长又宽,江下江水黑又深。若问何日从此过,正月二十坐船行。”
李禾这首破罐子破摔的打油诗一出来,盛兴缘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他指着李禾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把甲板上其余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李禾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面上跟针扎似的,恨不得立马就回船舱里。
可是他表面上依然是那副淡定的表情,似乎不知道盛兴缘是为何发笑。
盛兴缘看着李禾面无表情也觉得没意思,停下笑声对着李禾问道:“师弟啊!这首诗你究竟是怎么写出来的,不应该啊!我可是看过你在滕王阁上的大作,水平不低啊!”
李禾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在南昌府院试,你以为我不会写一两首应景的诗提前准备着吗?”
盛兴缘摸了摸鼻子,感觉再说下去李禾怕是要恼羞成怒了,赶紧说道:“原来如此,不过师弟你这作诗的水平可不行啊,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场合需要你赋诗一首,你写不出来可就糟了。”
李禾心想,那首在滕王阁上写的诗能不行吗,那可是他被逼急了抄的别人的诗,人家可是进士,写出来的能差吗?
只是这事他不能跟盛兴缘说,只是说道:“以后我会多写一点诗备着,省的你们突然考我。”
经此一遭李禾也没有心情在外面逛了,跟盛兴缘大了招呼就回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