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失笑:“我又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原本便是泥腿子出身,这点小事还是能做的,你也不必大惊小怪。”
李墨一边伺候李禾一边笑着说道:“少爷,您看您这话说得,你现在可是秀才,这十三岁便中秀才的便是在咱们南边也是少见的,谁见了您不说一句少年才俊。”
李禾对于李墨的奉承也只是一笑了之,等到他完事之后便指着书案上的那一沓子信封说道:“明日起早你去镇上的镖局帮我把信都寄出去,让镖局快一些,哪怕是多花点银钱也无碍。”
李墨爽利的应了下来,服侍着李禾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李墨便按着李禾的吩咐把信寄了出去,李禾和盛兴缘在小楼用过早饭之后便回了书院。
接下来的日子李禾便开始适应在书院的生活,避开饭点去后山看望师公和师叔,顺便再请教一些学业上的问题。
盛兴缘则趁着没开学的日子日日在山下的小楼待着。
小楼里除了李禾那天见到的诗社和大堂内三三两两交流的读书人以外,在小楼的后院还有一处院子,里面都是一些玩乐的场所。
当然,不是那种充斥着靡靡之音的场所,李禾也被盛兴缘拉着过去见识过一两次,后院是一处小小的园子,也是棋社,射社和各种乐社结社聚会的地点。
因着书院的学子这些日子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小楼也明显更加热闹了。
只是李禾发现能进小楼的家中非富即贵,像李禾这样的要是没有盛兴缘带着进去,怕是一辈子都无缘得见小楼的风采。
很快,时间便到了开学的日子,入泮礼也要开始了。
李禾作为走后门进来的学子,跟着其余二十个考进来的秀才站在一起,对着书院夫子行拜师礼。
这个拜师礼类似蒙学那种拜师礼,拜的老师只是举业师,教授八股制艺的。
其余学子则在一旁见礼,等到李禾他们拜师完毕之后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向山顶出发。
李禾他们作为新入学的学子自然排在最后,他突然发现这一届原来不止自己是走后门进来的,这一行队伍加上李禾一共有二十二人,也就是说除了李禾还有一个人走后门了。
李禾微不可查的扫视了一圈,因为大家都是穿着儒袍,因此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李禾只能先打起精神应付一会的祭祀。
每年开学之时祭祀先贤是应天书院的传统,即使李禾他们是从半山腰开始往山顶爬去,这一路下来距离也是不远了。
李禾的额头已经轻微冒汗,队伍已经爬了一刻钟了,他还能跟上,可是他身边其余人已经有的开始大喘气了。
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掉队,毕竟这可是一年一次对先贤的祭祀,要是掉了队被人抓住扣一个不敬先贤的帽子,那那个人的名声可就臭了。
又一刻钟过去了,大家终于能看见先贤祠的影子了,此时李禾也已经开始喘粗气了。
经过这些年的调养,他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加上每日练功,李禾的身体对于跑跳已经适应良好,只是这么大量的运动还是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李禾还好,只是喘着粗气,此时队伍里不只有一个人身形颤抖,全靠着互相扶持才没有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