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李禾的目标完成了三个,就差最后一门乐器了,他十分高兴的回到盛兴缘的身边,小声说道;“师兄,我都完事了,你要是没事了咱们便走吧。”
盛兴缘幽幽地看向李禾,合着当初自己和吕燕昭告诫的话这小子是一点都没听啊!
盛兴缘自然也没有事了,和李禾对着屋内的四位夫子行礼告辞之后便离开了屋子。
李禾和盛兴缘一走,屋内的几人也都不忙自己的了。
刘灼看向李禾离去的方向,嘴里喃喃道:“有点意思。”
然后看向孙廷松说道:“孙兄今年可算是收到了一位学生,我记得那件事之后还留在你那里修习律法的只有十几人了吧。啧啧!咱们书院可是有五百余人呢!”
孙廷松冷着脸说道:“刘兄还是多顾虑一下自己吧,最起码我的学生都是真心去学,不像你的诗赋,有多少人是冲着你这个人来的呢?”
刘灼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他一开始教课也是来者不拒,只要是想学的他便教,毕竟诗赋一道还是要看天资的,若是没有天资怎么学都学不会,到时便有人知难而退了。
只是没想到进来的人大多是阿谀奉承之辈,他出身世家,年少出名,就连天子也知道他的名字。
后来太祖爱惜他的才华,在他二十岁便赐予了他同进士出身,一下子名满天下。
他一开始也做过官,后来觉得没意思便挂印归乡,寄情山水,然后便被山长请到书院教书。
想到以前自己课上那些阿谀奉承之徒,他便冷笑道:“这些孙兄便不必担忧了,我自有处置。”
说完便又开始闭目沉思了。
孙廷松见刘灼不在说话,他也不是那种针锋相对之人,便又看向手上的书。
段榕见没人争吵便又埋首在层层叠叠的计算中去了。
只剩下最后那位夫子,看着这屋里除了他之外没一个正常的,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要不要和山长说一下调一个屋子?听说教授书画的秦夫子他们屋子里还有一个位置。
想到自己书房里有一副前朝大家的真迹,这位夫子在心中暗下决定。
是应该跟别的夫子搞好关系了。
另一边李禾和盛兴缘刚出屋子,盛兴缘便小声的对李禾说道:“你疯了,选段夫子的课便罢了,怎么还选那位阎王的课,你不害怕吗?”
李禾笑着解释道:“师兄,何必那么大惊小怪呢?要是以后你我做了官,这样的场景迟早会遇见的。而且孙夫子在大理寺任过职,对于朝廷的律法和规章制度肯定十分熟悉,这可是学习的好机会啊!要不师兄你也报孙夫子的课吧!”
盛兴缘猛地摇头,惊恐的说道:“我可不想去义庄看那些东西,多晦气啊!你要学便学,不要拉上我!”
李禾笑笑不说话。
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迅哥儿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