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廷松没说问谁,刘灼却好似知道问他一般嗤笑道:“不然呢!山长可是找了一个好学生。”然后又接着闭眼摇头晃脑起来。
孙廷松也没在说话,依旧专心致志的看书,似乎刚刚提问的不是他一般。
段夫子一点都没察觉到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全身心的投入到他的数术之中,只留下那位文弱夫子一脸疑惑。
文弱夫子:总感觉他们再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jpj
文弱夫子:今天也是想要离开的一天呢.jpj
朱桂桢选完课之后便找到了李禾,跟他说了今日选课的事情,然后十分失落的问道:“慎之,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夫子们对我的态度好像不对,会不会是.......”
李禾问道:“会是什么?”
朱桂桢摇摇头勉强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
李禾安慰道:“没事的,孙夫子对谁都是一样的脸色,至于刘夫子,他十分重视眼缘,不止你一个选不上他的课的。”
朱桂桢被李禾这么一安慰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对着李禾说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李禾也知道什么意思,然后朱桂桢对李禾说道:“晚上慎之你和盛兄就不要去食堂吃饭了,我让我的随从从山下买上来好酒好菜,咱们也热闹一番。”
李禾想要拒绝,可看到朱桂桢那期待的闪亮亮的大眼睛,只觉得心头中了一箭,还是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说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朱桂桢高兴地用力点头,随后雀跃的出了竹苑。
屋内装睡的盛兴缘开门出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师弟,你答应他做什么,忘记咱们商量好的了吗?”
李禾面无表情的看向他,说道:“那烦请以后师兄做这个恶人吧,我反正是说不出口。”
盛兴缘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嗨!我这一看见他的脸便说不出口了。”
李禾冷哼一声找了个位置坐下,盛兴缘也坐到他身边去了。
盛兴缘坐下之后李禾便问道:“我觉得刘夫子好像知道朱桂桢是谁了。”
盛兴缘思考了一阵说道:“我觉得也许书院大多数夫子都是知道的,只是碍于他的身份没表现出来而已。”
李禾叹了一口气说道:“何苦呢,他要是走下去怕是千难万难啊!”
盛兴缘说道:“这也都是难免的,我听燕昭说现在朝中主和派占了上风,生怕武将掌了权,能不打仗便不打仗。这些武将不改换门庭还有什么办法?”
李禾问道:“不是去年西边还打了一场吗?”
盛兴缘叹道:“那一场把国库都快打没了,万一有个天灾人祸,朝廷怕是都要周转不过来了。”
李禾也沉默了。
有时候他都恨不得自己从不知道现代的那些知识,感受不到那个时代的国泰民安。
便不会像现在这样知道的越多便越痛苦,看到的越多便越觉得自身的渺小。
两人都没接着这个话题聊下去,回了各自房间休息看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