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兴缘道:“你以为燕昭的小楼是干什么的,至于夫子想要收燕昭为徒的事情,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在亲近之人里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你现在跟他也是好友,知道了也没什么。”
李禾这才知道原来吕燕昭的小楼还有这个作用,不由在心中惊叹吕燕昭的奇思妙想。
李禾也只想了一瞬便开始想着诗该怎么写了,他和盛兴缘吕燕昭不一样,他写诗一向都需要来回磨,属于慢慢憋出来的,不像另外两人,看看花看看草便灵感迸发。
李禾还在那冥思苦想,盛兴缘则站在原地来回走了几圈便来了灵感,一直在嘴里念叨着什么,似是在来回推敲。
其余学子也在山顶绞尽脑汁的作诗,毕竟刘灼的要求不低,要是回去写两首,那岂不是要了他们的命?
盛兴缘最先想完,胸有成竹的走到刘灼面前念出来了自己的诗。
“夫子,学生作诗名为《登山却立府视一村风物殊可人意二绝·竹树谁家跨小桥》,作:
竹树谁家跨小桥,清溪一逞抱山腰。
不须更倩王摩诘,水墨平铺百尺绡。”
刘灼品读了一阵才点头说道:“倒是颇有意趣,兴缘比起以前有所进步了。”
盛兴缘一脸兴奋的对着刘灼行了一礼:“多谢夫子夸赞。”
有了盛兴缘这个开头的,慢慢的也有其余人上前说了自己的诗作,只是在没有像吕燕昭和盛兴缘两人一般得到他的夸奖了。
也有一小部分被打回重作的,那些人被刘灼打回去之后都垂头丧气的回去再斟酌词句,一些写过的人也不敢帮着他们推敲,毕竟被刘灼看见了他们也会受罚。
李禾的诗也在临走的最后一刻做好了,刘灼让李禾连着读了两遍,然后皱眉沉思片刻才不情不愿的让李禾过了。
“明明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写的诗却匠气十足,看上去像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子写的一样。”
李禾听着刘灼的念叨不敢出声,好不容易过了,他可不想给自己再惹麻烦。
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的时候许多学子都因为鞋底湿滑摔了跤,但是大家好像都习惯了一样,互相扶持着下了山。
李禾也差点摔倒,还好吕燕昭和盛兴缘一直看着他,没有让他狼狈不堪的下了山。
回到竹苑李墨和旺儿看到李禾和盛兴缘下摆处满是泥泞,赶紧去给他们打水洗漱。
盛兴缘身子康健,便让旺儿兑着热水给他擦洗了一番,李禾就只能让李墨给自己随便擦了擦,省的再次着凉生病。
第二天的时候李禾便和盛兴缘互相扶持着去到课室上课。
昨天的大量运动让两人都腿脚酸软,朱桂桢碰到他们的时候一脸震惊,还以为他们都生病了!
“慎之!盛兄!你们这是怎么了,是伤着腿脚了吗?”
李禾和盛兴缘一言难尽,只能说道:“等下了课再说吧,再不去就迟到了。”
朱桂桢只好一手一个扶着他们往课室走去,但是朱桂桢力气小,走的格外艰难,盛兴缘见状咬咬牙放开了手,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到课室去了。
李禾不行,昨天登山把他累的太过了,今天早上都没起来练功,虽是依然喝着药,吃着药膳,但是身子还是虚,只能被朱桂桢扶着进了课室。
下课之后朱桂桢第一时间去到李禾身边,担忧的问道:“慎之,你和盛兄这是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