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真的要跟自己的女儿去要银子?
只不过第二天王夫子就迎来转机了。
王夫子在应天书院教书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主要教授的是四书,但是因着他也治《春秋》本经,因此也会和其他经师一块给学子们批改课业。
毕竟王志身为大儒,已经担当起了经师讲课的人物,其余的杂事就不能再麻烦他了。
相对而言,每次月考《春秋》经义的出题王夫子也会参与。
就在王夫子为着银钱发愁的时候,一个小厮拦住了王夫子。
王夫子对于这些下人一向都没有好脸色,加上他为着银钱忧心,更加不耐烦了。
“你是哪家的书童,为何在路上拦我?”
那书童规规矩矩的对他行了个礼,说道:“王夫子安好,我家少爷听说夫子家中遇到了难事,特意谴我过来问问,夫子需不需要帮助。”
王夫子脸色一僵。
他儿子的事情虽然没有特意瞒着,但是也不是谁都能知道的,更何况谁家里没有点糟心事,知道的夫子都很默契的不往外提,这个书童的主人是如何得知的?
王夫子脸色难看起来,质问道:“你说的是什么,老夫听不懂!老夫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边说边准备离开。
原本王夫子打算问清楚这个书童的主子是哪位学子就离开的,回头再好好警告一番。
现在他连问是谁的兴趣都没有了,只想赶紧离开,怕这个书童过来就是为了炸他的。
书童也不为难,对着王夫子说道:“夫子,我家少爷只是担心您而已,要是您需要我家少爷的帮助,只要在后山竹林的亭子里放上一支笔即可。”
书童说完就离开了,留下王夫子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王夫子黑着脸回了后山小院,本打算问清楚自己儿子是在哪家赌坊欠的债,没想到一进屋就看见空荡荡的一片。
屋子里哪有王秀的身影!
身后王夫人一脸忧色的进了屋,看见屋里没有自己儿子的身影之后也是惊得捂住了胸口。
“怎么会!秀儿他......”
王夫子此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个孽障肯定是又忍不住偷偷跑了出去。
他对着王夫人呵斥道;“瞧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然后便生气的甩袖离开了。
王夫子虽然生气自己儿子的不听话,但是总归是自己的儿子,他打算等到自己儿子回来之后再好好教训他一次,可是谁也没想到的是,等到晚间的时候回来的不是王秀这个人,而是他的贴身玉佩,随物还送了一封信。
信中说他儿子再赌坊又欠了二百两银子,要是半个月内不能把欠的债还了,他们就一天剁掉他儿子的一根手指送上来。
送信的是书院门房的人,只说是一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大汉让他把东西送过来的。
那个门房送完信就离开了,只留下王夫人捧着信哭的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