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看不起他是个残缺之人的官员们就算再不乐意也得老老实实的陪他喝酒吃饭。
王芦扫视一圈,见盛保麟旁边的朱堂一直神色淡淡,心中不爽,不悦的放下酒杯:“朱大人,怎么这般不高兴啊?是对本公公有意见吗?”
朱堂眉头一皱,刚要说话,他身边的何钟便赶紧在桌下捅了他几下,另一边的盛保麟则转着酒杯,唇边带笑。
正夹菜的莫天川悄悄地撇了撇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吃菜喝酒。
这些官员比起宫里的太监也干净不到哪去,半斤对八两罢了!
朱堂做不到对这些无根之人的谄媚,只能严肃正经的回道:“王公公这是哪里的话,下官不过是挂心府衙公务罢了!”
王芦笑眯眯说道:“原来是这样啊”然后看向盛保麟,佯怒道,“盛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就算你忙于公务,也应该让诸位大人们松快松快。你们都是朝廷栋梁,不像我这个残缺之人这般没用,若是累病了,岂不是皇爷的损失,大景朝的损失?”
盛保麟笑着回道:“王公公这是哪里的话,照顾好陛下便是天大的功绩了,我们也只不过是尽力为陛下分忧,以报陛下知遇之恩罢了。”
一旁的何钟赶紧打圆场:“王公公同我们都是为了陛下办事,只要陛下好咱们这些做臣子不才安心为陛下分忧吗?我敬诸位一杯。”说完便一饮而尽。
王芦也只不过是想敲打一下他们,用朱堂立个典型罢了,省的他们瞧不起自己。
要知道有的时候,他们这些近侍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便可以左右一位官员的命运。
席间很快热闹起来,也没再起波折,宴会结束,其余官员离开,盛保麟则亲自送王芦和莫天川回了驿馆,在王芦回房之后单独请了莫天川叙旧。
驿馆一间空房内,盛保麟同莫天川相对而坐,驿丞奉上热茶之后关门离开。
盛保麟将茶盏推至莫天川面前,温声道:“我看席间莫指挥使用的酒菜不少,想必今日的招待指挥使大人十分满意吧。”
莫天川接过茶盏轻啜一口,笑道:“盛大人招待周全,辛苦您了。”
盛保麟也笑道:“哪里,这都是本官分内之事。上次我回京述职,莫大人还是副指挥,没想到如今已是正五品的指挥使大人了,莫大人真是年少有为,在下远远不及啊!”
莫天川心中冷哼,老狐狸。
莫天川笑嘻嘻道:“都是皇爷抬举,不然我也到不了这个位置。说起年少有为,我可比不上令徒,不过十九,便是六元及第的状元郎了,世所罕见啊!”
盛保麟谦虚道:“他不过是撞了大运,蒙皇恩才得了这么一个状元。说起来我们师徒同莫大人也是有缘,当初我想收那不成器的弟子为徒,便瞧见他身上的那块玉佩,那样的纹路花样,只有勇伯侯府才有。我那弟子家贫,年纪又小,参加宴会之时怕被他人看轻,便带了那一枚玉佩壮胆,真是......”说到后面盛保麟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莫天川想起当初初见李禾时的情形,忍不住开玩笑:“我看他胆子可不小,倒是大得很呢!”
当初李禾只告诉盛保麟是帮了莫天川的一点小忙,但是具体是什么却没有说清楚。
此时盛保麟也来了兴趣,想知道自己徒弟没遇见自己之前是什么意思,不由问道;“不知莫指挥使能否告知在下?”
不过是说一下当初的事情经过罢了,莫天川自然不会为难,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个清清楚楚。
盛保麟听完之后哭笑不得:“真是胆大包天,等他回来之后我定要罚他一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