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啥子?”
小白奇怪地转过头问张叹,为什么要帮她洗手手。
张叹笑道:“我也要洗手啊,我们一起洗手嘛,节约用水。”
小白想了想,哦了一声,洗完后把水龙头关了。
张叹:“别啊,我还没洗干净呢。”
“嚯嚯嚯~~~哈~”
小白跑掉了,哈哈大笑,她当然看到了张老板手上的泡泡,她是故意的,哈哈。
小白是真的吃了晚饭,虽然坐在了餐桌边,但是吃的不多,就意思意思了一下,吃了几块嘎嘎。
嘎嘎真好吃。
餐桌前,张叹询问她在堔城的经历。虽然两人通了很多电话,电话里小朋友讲过一些,但那肯定不是全部。
“什么?你说小宝宝像个小摆摆?”
小白点点头,“真的。”
刚生下来的小宝宝,可不是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似的嘛。
“什么?小宝宝也叫小白?”
张叹这回是真的惊了,小白还不够多嘛,白家村的那些,小红马附近不远处工地上的那些都曾经是小白,现在又冒出来一个。
小白点头,困惑地说她也不晓得啷个回事,舅舅喊小宝宝小白,舅妈也喊小宝宝小白,小强哥哥也喊小宝宝小白,嫂嫂也是。
小白说着,神色低落,低着头,不说话了。
“怎么了?”
张叹察觉到她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
小白跳下椅子,来到客厅,从茶几上抱起竹篓子,坐在沙发上,看着吃桑叶的蚕发呆。
“怎么了?”张叹放下碗筷,跟了出来,坐在小白身边,柔声问道。
“大叔~~”
“在呢。”
“我又喜欢我的蚕宝宝唠。”小白说,刚才她确实不喜欢这些蚕宝宝了,因为它们不可爱了,这么大,像毛毛穷,但是,现在她又喜欢上了。
她说不上这是什么原因,她还太小,不懂自己的情绪,更不懂自己的心。
其实是,刚才的某一刻,她的内心深处让她觉得自己像这篓子长大了的不可爱了的蚕宝宝。
舅舅舅妈有了小宝宝,他们都好喜欢,她也喜欢。
但她觉得自己丢了什么。
她从堔城回来的路上一直在瞎捉摸,没想明白。
刚刚,她想到了一些。
她确实丢了一些东西,比如她从小叫大的名字。
“小白”已经不全是她的了。
“喂~~~想什么呢?发呆?”
张叹撞了撞小白的小身子,力道没控制住,把小家伙撞的一个趔趄,从沙发边缘掉了下去。
“住啥子??!!!”
小白凶巴巴地瞪着他,旋即见是张老板,小脸缓和了许多,嘟嘟嘴,“张老板你住啥子嘛,你撞惨我唠。”
张叹哭笑不得:“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用太大力了,你摔疼了没?”
小白说算了噻,她又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