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晚上上厕所七八趟。
每次去上之前,都是广而告之,拿出那包纸巾,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是很奇怪,她的纸巾到晚上离开小红马时,还是满满的,一张也没用掉。
她跑了那么多趟厕所,可能只是虚张声势吧。
结果乐极生悲,晚上回到家里时,忘了把纸巾从兜里拿出来,洗了澡后就直接把衣服丢进了洗衣机里,结果第二天才想起来,赶紧去找,衣服已经没在洗衣机里了,而是挂在了阳台上。
她一摸,摸到了她的纸巾,顿时悲从心来。
“我的天鸭,我的天鸭——”
她干嚎着从衣兜里掏出了那包纸巾,已经快成一团浆湖了。
“我的天鸭,我的天鸭——我,我的不行啦!”
大燕燕当即捂着心口,软倒在地上,干嚎不已。
她的纸巾鸭,小朋友们送给她的心意鸭,自己拉粑粑都舍不得用,结果就这么没啦!
沉利民和朱小静听到动静,纷纷赶来阳台汇合,听榴榴干嚎了一阵,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我再给你买一包。”朱小静说。
“买一包,这是买一包的事吗??呜呜呜啊——我好难过鸭。”榴榴“哭天喊地”,是真的受了伤。
沉利民这回站在榴榴这一边,说道:“榴榴说的对,这确实不是买一包的事,这是小朋友们送给她的礼物,代表的是心意,就这么洗没了,实在可惜,小静,你当时洗衣服的时候怎么没看一下?”
朱小静瞪大眼睛,好家伙,这是怪她了?
榴榴打蛇上棍:“对鸭,小静你当时洗衣服的时候怎么没看一下?”
“你喊我什么?”朱小静眼中杀气弥漫,下一刻可能就要把榴榴吊在晾衣架上揍一顿。
榴榴赶紧双手捧着自己的脑瓜子,痛苦地说:“我的头好痛鸭,我头痛,我好想静静鸭!”
朱小静压住火气,觉得这孩子反应快,要是慢一点,她已经打下去了。
“那这样,这包纸巾放到太阳底下晒一晒,晒干了不就好了吗?”
沉利民说:“那还怎么用。”
朱小静没好气地说:“本来就没打算用,榴榴上了七八趟厕所,一张纸巾都没用掉,这是拿来用的吗?小朋友们的心意能擦屁股用?这就是一个念想,一个心意,留着当个摆件。”
榴榴觉得说的有道理。
沉利民见老婆有点要发飙的趋势,也赶忙附和。
榴榴暂时被安慰好了,朱小静却对她和沉利民说:“这回怪我,洗衣服没注意掏口袋,这回是榴榴的纸巾,下回可能就是现金、身份证、户口本、欠条、支票,所以为了我们家的健康发展,以后洗衣服这事就你们俩包了吧,至于你们俩谁来,你们自己商量着办,但我个人建议榴榴不要接,你还小,负不起这个责,还是让老沉来更合适。”
榴榴和沉利民都听懵了。
榴榴这时候脑子开动的非常快,比沉利民率先反应过啦。她立即跳起脚来开熘,并说道:“我不合适,我负不起这个责,这个责太大啦,我还太小啦,让大人来,666我走啦——”
她一熘烟跑了,朱小静也走了,只留下沉利民在阳台上,初起的太阳升到了天空中,照在阳台上,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倒影印在地砖上。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顿时感觉自己形单影只。
他忽然给了自己一巴掌,“你这嘴怎么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