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对话中,凤澜衣结合那黑影的武功细细一想,说道:"你们是皇后的人。"
封北影出手挡了一招,锋锐的目光锁定了王犀侍,道:"皇后的人,你不便出手,交给我解决。"接下来,封北影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顺畅,刚柔并济,仅几招之间,王犀侍就隐隐见了落败之势。
其他黑影更是没有闲着,一窝蜂的做着自己最拿手的武功,像天女散花一般,对着封北影各显奇招。
封北影当然没有让他们机会,好说她还是一个鬼医,当然要物尽其用。点穴的精苗功夫配合无与伦比的速度,在一旁看好戏的凤澜衣都不得不叫声好!
没过多久,十几个黑影毫无悬念的落败了,更有甚者,直接一命呜呼。
……
梦境外的凤澜衣,看着那一个个惊人的场面,他无比心疼,没有人懂得那感受,他突然很心疼封北影,那一个个招式,那样好强,那身手,丝毫不比凤澜衣弱。凤澜衣从小就懂得人情世故,世态微凉,更是因为他亲眼看到毫无反手之力的母妃被人欺凌的模样,然而他却无能为力,连替母妃承担这痛苦都没法。他从小就立志要好好习武,好好学习知识,做一个人中人。他想要保护母妃,也想要保护好封北影,为此他付出的代价,比任何人都还要多。无法想象,凤澜衣的刻苦,他从四岁开始,练习武功,他的师父整整让他蹲了三天的马步。四岁的年龄,本应该是一个人最童真、最无忧无虑的年龄。别的同龄孩子,有的还在自己的爹娘怀里疼着,手里抱着。而他呢,却整天拿着剑在挥舞,或者是抱着书,认真学习。他本就比同龄人还成熟,所以从小就这般艰苦于他来说是正常的。可封北影呢,她又经历了什么。
看着她那五花八门的招式,那出神入化的点穴功夫,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别人家的黄花大闺女很少有会武艺的,一来,学习武艺对她们来说太难了,容易受伤。二来,她们也不需要学习这些,她们只需要学习淑琴文画,这些还仅限于大户人家。那些普通老百姓呢,更不可能接触这些。在他们眼里,女子无才便是德。
只有经历了同样经历过的,才懂得中间的心酸,明白其中的不易。
没等凤澜衣想清楚,那些场面一直在变。
转眼已过了半个月。眼光照射进入房中。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
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凤澜衣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粉黄色的帐幔,暮色微凉。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往向床边,却见封北影坐在床边手拉着他的手,在打瞌睡,看着她那重重的黑眼圈,就知道她在他昏迷的日子里定是没睡过一个好觉,他轻抚着封北影的秀发轻声道,原来,你是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