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自认为想的透彻的大皇子自然是怒不可遏,但他并没有当场发作,咬了咬牙齿,藏在宽大袖子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望着大皇子,虽说凤阑衣的玩笑似乎开的有些过分,但大皇子难道认为他这个做父亲的真的会让自己的亲儿子去皇威难以庇护的地方蒙受苦难吗?
还存着扶持大皇子的皇帝没有出生,想等着太子偃息旗鼓,不再挑事。
但大皇子的表现终究还是让皇帝失望了。
凤阑衣心情不如何,其实也挺想要大皇子知难而退,清楚他们两人只见的差距以及弄明白皇帝的态度。但大皇子似乎是执意要与他杠上,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地再度开口。
大皇子挑了挑眉毛道,“自古什么事情都是能者居上,九殿下当真觉得累不妨说出来,陛下也不是通情达理之人。”
“不必,多谢大皇子殿下关心。”凤阑衣随口敷衍道。
“是吗?如九殿下这般的能臣与我等不同,自然该得到更多的犒赏才是,不然怎么对得起九殿下对陛下的一腔忠心?”大皇子唏嘘道。
大皇子这话有些失了体面,换作往常的凤阑衣本会抓住漏洞将其一击致命地反咬一口。
但现在的凤阑衣心情厌厌,愈加烦躁。
不顾纵然是情绪再糟糕,凤阑衣也会好好的控制自己而不是跟大皇子一样沉不住气地想要揪住他一处小错而妄想咬下他一块肉。
“大皇子殿下将在场同僚置于何地?”凤阑衣不想应付大皇子的咄咄逼人,于是便将矛头一挑,指向了在场色群臣。
朝中臣子并不是全为大皇子的拥簇,反之还应为大皇子并不得皇帝的心意而更加看好能力出众又识大体的凤阑衣。
一个不够沉稳,一个成熟稳重。
最开始那几个想要提醒大皇子言行的臣子开始焦虑了起来,大皇子按照这个发展逐渐在沦为凤阑衣的陪衬,一个红花一个绿叶的逐渐分明。
皇帝自然也看的出来谁是云谁是泥,但他还是对大皇子抱有期望。
“不愧是九皇子殿下,果真是心思敏锐,牙尖嘴利。”大皇子突然冷笑一声,道:“只可惜你凤阑衣终究是个外人!”
皇帝眉头一跳,群臣也暗道不好。
大皇子明显是气急了昏了头搬出了凤阑衣早年被送出去的事情,殊不知这最是皇帝的忌讳。自己养在身边的儿子还没有一个从小被送出去的凤阑衣得自己心意,皇帝本就因为送走了凤阑衣而心怀愧疚,又怕凤阑衣记下当年的驱逐。
没想到大皇子竟然口不择言又将旧账重提。
大皇子将凤阑衣的无心争锋看做了退让,却触动了皇帝的逆鳞。大皇子正得意时皇帝便一拍龙椅叫大皇子挨了一顿责骂与惩罚。
凤阑衣还是淡淡的,眼神少了些焦距,似乎有心事出起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