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影走上前一看,果真有几道被雨吹得淡淡的痕迹,是昨夜那个染了血的盖头留下的。“不过是昨日给王磊疗伤的血洒落在这处了,何必大惊小怪!”
将士们道了声:“是。”便散去了。
封北影蹲下身,捏了一下那地上的泥土,捻开放在鼻尖。是她爱人的血,平日里觉得难闻的血腥味,现在感觉开来也是甜丝丝的。
先去营帐内看了看王磊,他面色煞白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还在昏迷着,又试了一下体温,不热不凉刚刚好,放心了之后又顺着营帐后面的那一条路打算去看看梁洵。
梁洵慵懒的躺在牢房里晒着太阳,若不是衣衫有些潮湿,封北影会以为梁洵过得很好。“梁洵,王磊找到了,不过他又受了重伤,恐怕你还得委屈几日。”
梁洵到是不以为然,嘴边还扯出了一抹笑:“不怕,我在这倒也潇洒,不用日日顶着日头去训练实在不能太好。”
封北影看着梁洵这样漫不经心的对待这件事,叹了口气。这样也好,若是梁洵郁郁寡欢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叫人给你送饭来。”留下这么句话之后封北影提着裙角走了。
吩咐了厨子之后,来到了主营帐找凤阑衣一起吃早饭,这是一早上的时候凤阑衣就嘱咐了她的。一进帐内,两人的视线便不其然的对上。
随即两人都有片刻的尴尬,然后转为自然,看着对方笑了笑。
“影儿,坐。”凤阑衣为封北影拉来椅子,让她坐下。
封北影对于凤阑衣这些个讨好的行为,一概不理,冷着面色自顾自的吃着饭。
凤阑衣摸着封北影耳边的碎发,眼中仿佛有星光璀璨一般动人,鼻尖就是封北影的气息,“既然身子不爽,那就躺着好好休息,今日你什么都不必干。”
那样迷人的声音说着这样迷人的话,简直要叫封北影沉醉在其中了。
封北影面色微红:“你怎么这么叫人讨厌。”
“只想叫你讨厌。”留下这么句面红耳赤的话后,撑起了身子转身走了出去。
只留封北影一人躺在榻上,翻来滚去,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想到了昨日两人并没有做什么措施,面色一僵。
再也躺不住了,强撑着酸痛的身子走到了自己的营帐内,从药匣子里找出几味药来,也不敢拿去厨房煎来,只拿了热水泡泡,一口喝了进去。
随着一股子甚苦甚苦的味道在口中范开来,心里安定了许多。
喝完了药之后有些眩晕的感觉,封北影知道这是正常的,有一味药她用的计量比较大,便会出现这样的感觉。
躺到榻上,那股子眩晕到想要呕吐的感觉这才好了不少。
过了晌午,一阵脚步声急促的朝封北影帐中走来。
封北影躺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将睡不睡的撑起身子来,眯着眼看门口站着的凤阑衣。
凤阑衣看见封北影躺在自己的榻上面色一松:“你怎么回到你这来了,找了你好半晌。”他还以为她又去忙着照顾这个那个的,现如今她身子也不是很舒服。
封北影今天本就身子乏,见是凤阑衣便有躺了下去。
凤阑衣擦了擦额边的汗,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的喝了进去,觉得不怎么解渴,又拿起茶壶,忽然看见桌边放着一个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