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荣斌单膝跪地,死死地抱住稳儿,唯恐她再出什么状况!
见此情景,许本才即使是满腔的怒火,却也不能发泄了!
稳儿又转向许荣斌,道:“荣斌,你为我付出的已是太多,为妻的知道,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为难了!”
说完,稳儿的身体竟有些摇晃,许荣斌赶紧将她抱起,送回到东院。
见稳儿这样,吴姨不禁心疼流泪!
事已至此,吴姨只好说道:“少奶奶这几日只需好好养着,少爷,您这几天就在这里陪着少奶奶吧,您要是离开了,她更不放心。容我回去问一下当家人,老婶子年事已高,应该是停放七日的。等出殡那天再让少奶奶出去送上一程!”
许荣斌谢过,道:“娘,您也确实辛苦了,今晚我守在这里,您回去看看吧!”
吴姨点头道:“也好!”她是想赶紧去找许大个子去想办法。
稳儿却在此时挣扎问道:“青儿呢?我妹妹现在哪里?”
许荣斌抚住稳儿的手,道:“青儿暂且住在铁犁婶子家,跟她的儿媳妇做伴,你就放心好了!”
稳儿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是一阵眩晕传来,稳儿竟急促地喘息起来,紧接着,一缕血丝竟顺着嘴角流出!
许荣斌大惊失色,叫道:“蒋大夫,快救救我妻!”
蒋学允赶紧过来,为稳儿施救!
看到这种情况,吴姨也不走了,又紧张地守在稳儿身边!
这回,蒋学允拼上自己多年所学,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才将稳儿再一次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又经过一天的调整,稳儿才趋于稳定!蒋学允道:“以后千万不可让她再受刺激了!”
许荣斌和吴姨一直在点头称是!刘嫂却是心虚地一直没敢到东院来。
直到又一个夜晚的降临,吴姨见稳儿已无事,才对蒋学允施了一礼后,退出了屋子。
许荣斌对蒋学允道:“蒋大夫不要急着走,先去歇息歇息,明日荣斌还有一事相求!”
蒋学允道:“你我之间,就不要说什么求不求的了,我自是将你的事情全都办妥,才会离开!”
第二日,吴姨来到东院,告诉许荣斌夫妻:“你大个儿叔已经跟李家管事的商量好了出殡的时辰,少奶奶要是非要去,到那天,咱可以给她穿戴严实了出去送送,也不碍事的!”
稳儿满怀感激地点了点头。
稳儿渡过了危险期,大家的心里都踏实了一些。
许荣斌便让刘嫂进来,道:“刘嫂,我知道你在许家多年,不是那种说话随意的人。今日,既然少奶奶已经安稳,我也不再追究什么了,只是问你,丰儿的病是不是又厉害了?”
听了这话,刘嫂羞愧不已!大少爷那么聪明,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的这点小小伎俩!
刘嫂抹了抹眼泪,道:“是!”
许荣斌看向蒋学允,道:“这位是英国留学归国的医学博士,想必你也知道。可带丰儿来让蒋大夫瞧瞧!”
刘嫂当即跪地道:“多谢大少爷,多谢蒋大夫!”
蒋学允扶起刘嫂,道:“大嫂不要这样!救死扶伤本是医者份内的事。你既然这样担忧,我想,丰儿必定病得不轻,还是我跟你走一趟吧!”
刘嫂感激道:“那太谢谢蒋大夫了!”
蒋学允摆了摆手,背起药箱,跟着刘嫂出去了。
等蒋学允回来的时候,告诉许荣斌,道:“那孩子只是得了慢性痢疾,如今,国外已研制出了治疗痢疾的特效药物,我便让朋友捎回些。”
“幸好我来时想到乡下可能会存在这种病,便拿了些药来。刚好给那丰儿用上。又让那刘嫂去抓了些中药,相信不日丰儿便会好起来的!”
许荣斌道:“还是蒋先生心思缜密!”
蒋学允笑道:“与你许荣斌攀上朋友的,岂敢糊涂!”
许荣斌也笑道:“蒋先生说笑了!”
蒋学允又为稳儿和两个孩子做了检查,确定除了全都身体虚弱外,已无大碍。又拿出一些下奶的药,嘱咐吴姨此药的服用方法。
都已安排好,蒋学允便要告辞。
许荣斌知道,蒋学允很忙,不便在此久留,便道:“先生先回去吧!家里还有些事情,许某还要暂住几日,不能陪先生一起回上海了!”
许荣斌便送蒋学允先行离开。
蒋学允出了东院,向北看了看。许荣斌会意,便带他来到书房前,叫了声:“爹,蒋大夫向您辞行来了!”
许本才在书房里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动也未动,也没有回声。
蒋学允便在门外施了一礼,道:“老先生保重,蒋某告辞了!”说完,便离开了许府。
送走蒋学允,许荣斌又到奶奶那里看了看。
许大个子见许荣斌来到,赶紧上前道:“大少爷不必挂念这里!我与李家管事的在咱泡桐屯子的红白事上搭伙许久了,我做下的安排,李家这边也不会挑理!您只管照顾好许家那边就行。等七日时辰一到,我自会安排好让大少奶奶送上一程!”
许荣斌道:“那就有劳大个儿叔了!”说完,便又回到了稳儿身边。
转眼到了奶奶下葬的时候,许荣斌和吴姨知道,拦是拦不住稳儿的,他们也不好让她留下终身遗憾,便为她穿戴严实。
许荣斌要陪同稳儿前往李家,便对吴姨道:“娘,我陪她去事上,两个孩子就交给您了!”
吴姨道:“你们放心吧,我一步都不会离开这两个孩子的!”
没想到,许荣斌这次回来,竟然碰上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会放心的回上海吗?请君接着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