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刚才尚书大人的话他怎么听着不明白呀。
感情是有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下了请柬给诸位大人。
这事情一向都是徐贾氏操办,前些日子徐贾氏随着穆王去了园子,这事情也就交给了刘管家。
刘管家固然不会违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是老祖宗默许的。
想到这里,徐江只觉得头都大了。
他拱手作揖,感谢诸位大人惦记着他,并称有事先行离开,改日再请诸位大人喝酒。
诸位大人倒也买他的账,声称到时一定去,寒碜了几句也就都散了。
徐江在走向宫门的路上,越想越觉得奇怪。
如果这事情单单是老祖宗准许的,那么刘管家一定知晓。
可从始至终,刘管家一个字都未向自己提起。
难道这事情还有他人插手?
本来并不大的事情,弄到如此这种地步,徐江的太阳穴就是一阵阵的痛。
回到府中的他别说去正院了,连换下官服的时间都没有,匆匆忙忙地往老祖宗的院落走去。
途中他突然想起能把事情弄到如此田地的人,立马问身边的刘管家:“柳小姐在不在老祖宗的那儿?”
刘管家道:“柳小姐在前不久刚出府了,说是要出去买些胭脂。”
听到这话的徐江不由握紧放在腹前的手,微微点了点头,仿佛在思索什么,随后不发一语地向老祖宗的院落快速走去。
徐江去到老祖宗院子时,老祖宗正在佛堂捡佛米。
听闻徐江来之后,她这才起身,边转着佛珠边向前屋走去。
老祖宗有下人搀扶着走到榻前坐下,在见着徐江后便问:“见过柳氏了吗?”
徐江恭敬地站在老祖宗身边,道:“还没。”
“嗯?”
他的话让老祖宗感到奇怪,随后便抬起头再次正眼看向徐江,这才发现他身上的官服还没有褪下,一脸疲倦模样。
徐江爱妻她是有眼所见,如今没有去见徐贾氏反倒急忙往她这边走来,固然是有事。
“有什么事情,先把湿衣裳换下来再说。锦秋,带老爷下去更衣。”
说完这话的老祖宗不给徐江说话的机会,闭上双眼继续转着自己手上的佛珠,静静打坐。
无可奈何的徐江虽心急,可也不敢妄自打扰自己的母亲,只好先去换了衣裳再回来。
老祖宗虽年过半百,可这头上的白头发却不如常人的多,身子骨倒也硬朗。只是她常年待在这院子里不曾出去,时时在佛祖面前诵经,捡佛米,气色也就显得过于死气沉沉,何况前些时候小病反复无常。
换好衣服出来的徐江看到正在闭目养神的老祖宗,如果不是知道老祖宗是在打坐,他都怀疑眼前的老祖宗已经睡着了。
他走上前,在老祖宗身侧站住,轻声唤了句:“母亲。”
老祖宗没有睁眼,语气平稳地问道:“说,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儿子有一事不明,从府上分派下去的请柬都是由谁人负责?”
尽管徐江的心里已经有了怀疑之人,可是能亲耳从老祖宗嘴里得知,更能确定自己的担忧。
“你是说寿辰一事吗?”
徐江微微欠身,回道:“正是。”
听到这话,老祖宗随即睁开了双眼看向徐江。
寿辰一事,徐江从来没有正面地与她提起过,如今谈到,自然要好好地说一番。
柳氏的身份虽只是富商之女,但是做个小妾倒也是可以。
寿辰一事从始至终是她在默许,柳氏亲手操办,其中也算是有她的意思在里面。
想到此,她便回道:“徐贾氏不在,这事一直无人去做,所以是我吩咐下去让柳氏去做。”
话说到这里,徐江的怒火已经微微升起,却又强压着,继续平和地问:“所以母亲也是知道柳氏宴请朝中大臣,要大办了?”
老祖宗听着他的话,平静外加不以为然地问:“知道,有何不妥吗?”
本来还能镇定下来的徐江看到老祖宗如此的不以为然,火气一下子压不住,声音不由提高,道:“母亲,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本来就因为徐贾氏而显得不满的老祖宗看到徐江这样,还如此地对自己说话,不免要与徐江硬碰硬。
她反问:“你是我儿子,我怎么害死你了?这事情我是让柳氏去办了,可她哪里办得不好?你的宝贝媳妇不在,难道我还不能找个人来帮你打理寿辰的事情?”
老祖宗因为过于激动,一下子被呛到一连咳嗽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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