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欢抬头挺胸,板直腰板,向长平公主躬身一礼,朗声道:“谢公主千岁。”然后信步过去,稳稳当当的落座,肃容看了看了长平公主。
长平公主收起笑脸,她的容颜遗传了母亲周皇后的基因,标致而妩媚,黛眉如画、粉面似雪,一只俏鼻小巧而端正,一双耳垂丰润剔透,双目虽隐隐有忧色透出,却又有病西施般的韵味,身形虽单薄,但又坐得笔直,娇柔中透着一分坚毅,彰显着这位本是金枝玉叶的千岁,在颠沛流离的磨难中,依然炼出一颗强大的内心。
王应熊还在位刚才长平公主对王欢的态度所惊讶发呆,却听长平对他发话了。
“王大人,本宫与平凉伯有些话说,能否请王大人巡视周边,可有贼子偷听?”
这话再明白不过,王应熊一听就明,长平公主这是有机密事项不便当着自己的面说啊,心中虽有不悦,又有些嫉妒,但唯有答应着退了出去,临出门前,还朝王欢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眼神里满是希冀。
王应熊一走,帐中顿时寂静下来,长平与王欢,都没有说话,长平眉头轻皱,面色凝重,似乎在思索怎么开口,而王欢则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的端坐着看房顶。
“平凉伯,今年可满了十九岁?”沉寂终究被打破,却是被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打破的。
王欢一怔,刚才想了百十种长平可能会问的问题,唯独没有这个,让他不禁愣了一愣,才回答道:“回公主千岁,王欢十一月生,还未曾足岁。”
长平公主闻声一笑,俏脸绽放开来,微笑道:“本宫是九月间生日,如此算来,倒是比平凉伯大上两个月,可当平凉伯的姐姐了。”
王欢全身一软,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膛目望着长平不知所措,刚才长平伸手虚扶自己也就算了,这会说话间味儿更加不对了,哪有皇亲龙子主动与臣子攀亲算长幼的,与礼不符啊,而且还是异性攀亲,上下数千年的封建王朝,怕也没有几个吧。
“这个,王欢不敢。”王欢脸上汗都下来了,怎么与这个长平公主谈话,还没说两句就比上阵杀敌还要费劲,明朝公主都是这么奔放吗?
长平幽幽叹口气,道:“平凉伯不知,本宫观你容颜,少年锐气,颇似本宫三个弟弟一般,故而有此一问,平凉伯不必在意,此间无外人,本宫说话大胆一些,还请平凉伯多多担待。”
王欢皱眉暗道:长平的弟弟?不就是崇祯帝的儿子吗?长平公主有三个弟弟,分别是太子朱慈烺、怀隐王朱慈恒、定哀王朱慈炯,其中怀隐王早死,太子和定哀王在李自成攻下北京时被义军所抓,最后死在清廷手中。长平说我像他的弟弟,是什么意思?
转念一想,王欢顿时警惕起来,看向长平公主的眼神,充满了戒备,说我像太子?分明是说我有不臣之心,待到羽翼丰满,就要称帝登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