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其后的夔州军众将人人都是个中好手,立刻跟着王欢勒马止步,一队白甲骑士环绕在众人周围,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这里不错,视野开阔,能摆下诸多军马,当作战场再好不过了。”王欢策马转了个圈圈,扬鞭指着四面道。
李廷玉追随在他身边,闻声惊讶道:“是倒是不错,不过地形一目了然,无所藏匿,大人不想设伏了吗?”
他有此一问,倒是道出了众人的心声,王欢出道成军以来,长期耍阴谋诡计,设埋伏打游击,整人整得不亦说乎,不是仗着地形死守然后抄人后路,就是在敌人必经之地扔石头砸铁弹,狡诈阴险,故而众人条件反射般的认为,平凉候这次仍然要如法炮制,在石岭关险要之地抓鞑子的尾巴,挖个坑等鞑子来跳。
“不了,强军作战,当以堂堂军阵、威武之师正面迎敌,设伏御敌,乃一时之计,如今我们兵强马壮,该兵对兵将对将的正面和鞑子打一打了。”王欢肃容沉声道,目光深邃的望向远方群山跌宕处,仿佛要穿透重重山峦,看清极远处的大同清兵动向一样。
“哈?!”
众人一愣,一齐惊叹出声,平凉候不耍心眼了?
不会吧,怎么了?
每个人都面容古怪,好似吞了一只苍蝇,王欢觉得有异,回头看看,没好气的喝道:“怎么?不习惯?”
“习惯、习惯!”祖边急忙答道:“只是好久没这么正面迎敌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李廷玉赶紧岔开祖边,以防他那自相矛盾的话被王欢注意道:“大人,这里平地一块,无险无倚,怎么个打法,还请大人先说明一下,让我们心里有个准备。”
王欢点点头,伸手环指,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所指的方向,缓声道:“你们看,这里四面都是山,唯有此处一块平地,可作战场,一旦鞑子战败,他们无处可逃,唯有四散而已,我们只需在此地列阵,两侧山上安排义军布防,则鞑无论有多少强军劲卒,只要战败,就如瓮中捉鳖一样轻松被我们所擒。”
他话说得轻松,让众人一阵大笑,不过也有人稳重,出声道:“大人,来的是鞑子大同围城兵马,八旗精锐居多,再不济也是原大明边军的汉军,皆是强军,我们列阵迎战,兵员数量上一旦差别大了,鞑子碾压而来,我们怕是不可轻言必胜啊。”
大家看去,说话的是火字营营总马新田,这个扑克脸不轻易发言,一旦发言就是先言败后言胜,虑事周全,把一切可能影响战局的可能性都考虑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