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光见没人和自己废话,也只能老老实实搬砖,继续自己的活——图上作业。
这图上作业可是这个没有电脑的时代军事参谋们的必修课之一,就是后世技术发达的后世,也是军中技术人员的必备技能之一,自从近现代军事学发展以来,军事越来越多更多的需要精心的筹划、布置和推演,这图上作业就是体现军事态势,反应战场发展和趋势的重要手段之一,有时一条线的马虎大意就有可能决定一场战役成败。
马晓光虽然满嘴跑火车,但是手上的活也没耽搁,而且图上作业做得颇为不错,这也是他胆敢来参谋部作战二室,并且没有因为大嘴巴被赶走的原因之一。
他在黄埔的时候图上作业是学得最好的课程之一,得的可是甲,后来笑面虎的特训也对他进行过针对性训练,和其他单位不同,特务处的特工也是军人,这些是必备的军事技能。
“太没意思了……”马晓光弄完当天的活计之后又开始了碎碎念模式。
“我说小马,你可千万别再抱怨了,要不这活没法干……”同科室的参谋段成玉劝道。
“就是,小马你就出去抽根烟,下班我带你到一个好去处。”熊子庄神秘兮兮的悄声对马晓光说道。
作为一个颓废的典型,摸鱼的高手,听说下班有节目扮演颓废参谋马思克的马老板自然显得兴趣盎然,一下就来了精神,接下来的时间就没有再发杂音,也是埋头干活。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和熊子庄一起换了便装,叫了黄包车来到了中山北路的首都饭店。
这里也是金陵最豪华的饭店之一,1933年竣工,饭店该建筑主体4层,建筑为现代派西式风格,根据功能和地形特点,平面设计为不对称的“7字形”,前有椭圆形广场,中设花坛,在那个时代的金陵乃是一处现代化的休闲所在。
“熊大哥,这么好的饭店,怕是消费不菲吧?”马晓光有些惴惴地向熊子庄问道。
“小马兄弟,多虑了,不会让你破费的。”熊子庄有些自得地说道。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在侍应的引领下来到了中餐厅的雅间,只见雅间中端坐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大饼脸、小眼睛,那身西装套在他身上紧绷绷地,像是借来的。
除了此人之外,另有一名中山装男子,一脸油滑之像,还有两名浓妆艳抹的交际花坐在大饼脸的左右。
见到熊子庄进来,包厢内的人都一下起身,大饼脸连忙迎了出来。
“啊呀,熊先生光临,蓬荜生辉,这位是?”大饼脸见到熊子庄身后的马晓光一怔,连忙问道。
“这位是我参谋部的同事马思克,小马。”熊子庄殷勤地介绍道。
“小马,这位是大茂洋行的朴中民,朴经理。”熊子庄转头对马晓光介绍道,神情间颇有些自得。
“朴先生,你好。”马晓光不卑不亢颔首问候道。
“来的都是朋友,请入座。”朴中民很快换上了热情的语气。
这原来是个棒子,看熊子庄那副德行,还特么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神仙下凡呢。
当然,心里不以为然,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马晓光只能先把脸抹下揣起来,和一帮牛鬼蛇神推杯换盏,胡说八道。
这酒喝得十分无趣,马晓光只能拿出后世在陆家嘴干金融民工时胡言乱语口不应心的本事,让嘴巴自由发挥,说到哪儿停就哪儿歇——左右都是些骗鬼的话。
就这么东一杯西一杯喝了不知多久,马晓光酒量是经过大毛兄弟考验的,只是微醺而已。
熊子庄却喝得差不多了,眼神朦胧间居然叫了马晓光三个称呼——居然一个都没对!
到了后来,熊子庄醉眼惺忪搂着交际花似乎已经乐不思蜀,早就把塑料兄弟情在洗手间冲掉了……
“时候不早了,看来熊大哥还未尽兴,请朴经理照顾一二,在下就先行告辞了。”马晓光见这帮人没完没了,连忙告辞道。
席上诸人也很敷衍地与马晓光说了几句,也没再挽留他。任由马晓光自己出了首都饭店。
出了饭店招了一辆黄包车,坐在车上吹着早春清凉的晚风,人清醒了不少。
车夫拉着车走了十来分钟,却突然加快了步伐,一下拐入一条僻静的巷子。
只见巷子里几条大汉阴恻恻地站在那里,手中拿着各式武器,夜色里闪着冷森森的寒光。
“怎么个意思?打劫?”马晓光坐在黄包车上问道,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夫却不知什么时候跑没影了。
“小子,该你倒霉,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为首一名大汉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