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运生号称小诸葛,本身足智多谋,又加之他在山里的威望,引大家下山应该不会有问题。”
可能听到计划可行,王长青重重松了口气:
“我们先回临邑商量,将他们押去临邑。”
“大人,”看热闹的中年男子喊道:
“大人,我们是陈家谷的良民,我们不是山贼。求大人放了我们,求大人放了我们。”
听到要被押走,一家三口脸色惨白。王长青看了他们一眼,叹声说:
“要怪只怪你们运气不好,看到也听到我们的谈话。你们就不押去临邑了,就在这里送你们上路。”
众官兵走后,先前杀的人已被处理,只剩下一家三口的尸体。
……
清晨的山顶还有些雾气,四周变得有些模糊。并不影响大家的生活,山上的人一如既往在为各自的事情忙碌。
牛头山山顶操场旁边,有一座盖得颇为大气的大瓦房。现在这座名叫聚义堂的大瓦房中,坐着十多人。
这座聚义堂是牛头山的总部,有任何大事,都要在聚义堂商量。坐在中间主位的刘病愈扫了眼左右,眼神有些焦虑。
他们的武器还未做好,还好大家的旧武器还在,人手一把绝无问题。刘病愈不怕官兵来攻,就怕那些官兵将他们的路堵住。他们山里的粮食虽够几个月食用,一旦唯一的山路被堵住,他们将会极为被动。
“大当家,为何不将曹运生的事告诉大家?”
刘病愈回山后,下令不准将曹运生的事说出来,铁头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想明白。刘病愈苦笑道:
“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已经下令戒严,山里的所有弟兄不准远离,本就已经是山雨欲来。要是将曹运生的事说出来,更令大家心里不安,暂时无此必要。”
“暂时的确没必要说,”宗由附合:
“三当家等人怕已是凶多吉少,他们实在不该如此冲动。真想要离开另投他人,给我们好好说就是。我们怎么可能阻拦他?唉!兄弟一场,何必搞到如今这个地步?”
几人商量一会山上防御之事,三个男子匆匆走进来,引得十几人全都站了起来。
“宗庆,你们先坐下喝口水,慢慢再说。”刘病愈不愧是老大,心虽焦虑并未乱分寸。
宗庆几人奉刘病愈的命令,去陈家谷打探情况。这几人是昨天和他同去陈家谷之人,昨天他们并未返回来,被他留在半途,打探官兵的动向。顺便去趟陈家谷,要是曹运生那些人挂掉,将他们尸体运回来。
几人哪有心情坐下喝口水,宗庆说:
“我们在陈家谷只发现谢刚他们几人的尸体,已经被那些官兵就地埋了。听当地的百姓说,陈家谷有户一家三口也被杀害,已被当地百姓运回去。”
刘病愈一锤砸到桌案上,他没想到这些金兵连普通百姓也杀。这种事情对他来说,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因为那些是金国百姓,绝对是无辜之人,作为保国安民的官兵如何下得了手?
“对普通百姓也下得了手,这些金兵简直不配为人。你们打听到他们的动向没有?”
宗庆点点头:“我们怕那些官兵来攻打我牛头山,派人一路跟着。他们没走这边,去了临邑城。大概有一千二百多个官兵。我们还看到有几个被黑布蒙面的人,被官兵绑在中间马背上,虽看不到脸,应该是陈尚他们。”
刘病愈还在想,宗由问:
“你们看没看到三当家和他的家人?”
“没看到,但官兵护着三辆马车,有可能他们被关在马车里。”
几人想不明白,马向南问:
“少爷,莫非他们想将曹运生等人作为人质?以后来此攻打牛头山?”
刘病愈想了一会:“应该不可能,人落在他们手里,总能探听到一些事情。他们应该知道,我们不可能为了曹运生那些人,让大家去冒险。”
刘病愈只能猜到这一步,他也想不明白,官兵能杀普通百姓,将曹运生那些人押到临邑去干什么。宗由担心说:
“一千多官兵,要是加上临邑的几百守军,我们绝难与其抗衡。无论他们打什么主意,都旨在对付我们。大当家,我们真要死守在牛头山?”
刘病愈也不想死守牛头山,大家训练可以在山上,一旦他的新式武器弄好,阵形操练熟悉,他并不太怕一千多个官兵。现在什么都没弄好,只能呆在山上。没过多久,陈惜春跑进来,说出一件令所有人想不通之事:
“少爷,曹运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