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要攻城?”见刘病愈点头承认,铁头惊喜说:
“太好了,要是我们占领一座城,我看那些势利之人有什么话说。我相信大当家,说攻城就一定能攻下。”
闵盛言也十分兴奋:“我送大当家回山后,就回闵家湾,说服大家来投。”
……
一座宽大的校场,近八百个手拿武器的金兵,排成刀、枪、箭各三个阵列,喊杀声不断,可惜只是操练。除弓箭兵射的是一个个扎好的稻草人,刀枪兵皆是对着空气漫无目标挥刺。
毕竟是正规军,无论阵型还是纪律,都比一般的民间队伍强。最难得的是这些士兵新惨败后,通过几天的训练,慢慢开始恢复正常。在点将台上的王长青和安怀元都很满意,安怀元指着众兵,问旁边一个壮年男子:
“真致,你看我这些弟兄如何?他们虽是新败,却并不气馁,一共七百八十人,下次再战,定要一雪前耻,将那些山贼一网打尽。”
在安怀元几人旁边,还有三个男子。这三人,正是刘病愈在破庙碰到的三个高手。这个壮年男子叫安真致,是安怀元的同族兄弟。他没回答安怀元,好奇问:
“表哥,牛头山那帮山贼真有如此利害?能胜过这些正规军?”
“他们不是利害,只是奸诈。”安怀元恨声说:
“如果大家公平一战,相同数量的人马,我们也能战胜他们。他们的奸诈你们也见识到了,可惜你们事先没见过刘病愈的画像,要不然上次将他留下,我们会轻松大半。牛头山所出之计,大半是刘病愈设计的。”
这三人来到临邑,说起传信之事,王长青有些不服。结果将刘病愈的通缉画像拿出来一看,才知道他们在破庙碰到之人,正是刘病愈这个匪首。中年男子对安怀元的话颇为赞同:
“那个叫刘病愈的的确狡猾,是个难缠之人,他们很有可能不同意换地方交易。我倒不担心他们会使计,万一他们缩在山上不下来,我们如何清剿他们?”
安怀元看了眼王长青,对方说:
“这正是我们担心的地方。如今有仆将军三人前来支援,我们不怕他们再次下山攻击。你们可能不知道牛头山,那里易守难攻,地形对他们非常有利。要不是那里的地形太险要,我们也不会有上次的惨败。攻山是不可能的,大家想想办法,如何才能将他们引下山来。”
经过上次的教训,安怀元再冲动也不敢去攻山了。大家想了一会,一个士兵来报:
“安将军,一个男子自称是牛头山的人,有交换俘虏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带他到主营。”
来人是个身材壮实的中年男子,男子颇为大胆。在一个方形大瓦房中,被数双眼睛死死盯着,脸不变色身不发抖,毫无惧意。进来二话不说,掏出一封信递给安怀元:
“这是我大当家给你们的信,我这次来除了送信,还要见见我们被关在这里的那些弟兄。”
安怀元恨恨瞪了眼男子,拆开信数眼看完,将信递给姓仆的中年男子:
“他们打的好算盘,让我们将粮食送到牛头山下,他们先将粮食搬一部分上山后,再陆续放人。”
仆将军将信看完,出乎大家意料,他点头说:
“毕竟是些山贼,胆子小也正常,我们答应就是。”
“仆将军?”安怀元的话还未说完,被仆将军打住:
“人无信不立,我不相信他们敢失信。派人领他去见人质,回去告诉刘病愈,就说我们答应了。但一定要记住,我被俘那些弟兄一定不能有事,否则我们就堵在山下,将你牛头山的人全困死在那里。”
牛头山的中年男子被带出去后,不待几人开口,仆将军说:
“那么多粮食,他们要派不少人下来搬运。一旦那些人下来,我们就将他们的去路堵死。我想用他们来换被俘那些弟兄,他们应该不会不同意吧!要是能抓住他们的当家,那就更好了。只要能多抓些他们的人,宁可不换那些弟兄。”
几人呆了呆,王长青最先清醒,惊喜说:
“此计甚妙,若是被堵的人多,他们很有可能忍不住冲下山来。到时候我们先只派四五百人在山下,另藏两百人在后面。一旦大战开始,藏身的众兄弟就冲出来,一战可定大局。”
主营中的六人,有五人很兴奋,只有县令牛散喜一脸愁容。照他们的安排,几乎所有官兵都要抽出去,到时谁来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