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刘大当家指点,我派秦顺两人去汇报。我和你们一起去临邑,要是敌军真敢攻城,我也可以为出把力。”
付飞一心要去临邑,完全是想去证实一下,看宗庆说的是不是真话。
……
临邑城东,数支火把将城楼照得一片光亮。要是近看,会发现城楼上除不少士兵外,还有些身穿普通服装的男子提着武器,无聊地走来走去。
闵盛行几人的服装也已经换了,他们占领临邑后,得到不少军资。虽有足够的军服,他们穿金人的军服始终不大习惯。
城中的物资已经清点好,也没什么大乱发生。可能是兴奋,他们四人谁也没睡觉的想法。怕安怀元带兵前来,四人各守一方。因为闵盛行的武力值最高,由他镇守东方主城楼。
他们不睡觉,士兵必须要休息。在城楼上只安排了一百多个士兵,其余的人在军营休息。闵盛行走到城楼中间,感觉腿有些软,坐在城跺上,没过一会,闵盛言走来。
“你怎么不在南楼守着?”
闵盛言看了眼城下,笑了笑回答:
“今晚是满月,要是他们来了,远远就能看见。大哥,我算过,他们一旦交易成功,又会多出一百几十人,加起来已有了七百多人。到时他们攻我们守,再无计策可出。我们只有四百人,都是些没什么经验的弟兄,我怕?”
“多一半又如何?我们绝对可以守住。”一场稀有的大胜打下来,闵盛行的信心达到暴满:
“金兵并不如传说中的那么利害,就算兵利害,将是草包也白搭。安怀元此人我以前听说过,他是济南军中一员猛将,论武力,我对他可能也没必胜的把握。但此人头脑不够用,由他领七百多人攻我们的城,我并不担心。言弟,莫非你怕了?”
闵盛言摇摇头:“我哪会怕他们,就算我一人守城,大不了这条命不要。我是担心我们的弟兄,练阵法没练几天,听说守城从未练过。今天林大哥虽说了不少,一时谁记得那么多?以后除阵法外,还要教他们守城之法才行。”
闵盛行点点头,没有接话。闵盛言闲不住,走近他轻声问:
“大哥,我没骗你吧!大当家才智过人,对众弟兄更是没话说。我闵家湾的人虽才来,他一点不见外,将闵江他们也安排来做如此重要之事。如此信任,就算仓乡那些人也难比过他。”
“大当家的确很不错,”闵盛行从闵盛言那里听到不少关于刘病愈的事,又从马明宇几人那里知道一些。他当然不认为这些人会说谎:
“他的才智不用说,能以德报怨,交换曹运生一家,和那些偷逃的人,难怪牛头山的人对他如此拥护。唉!贾庄主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如此人物他不投,反偏向仓乡那帮人。我承认仓乡有不少好汉,但也有些败类混杂。”
闵盛言有些惊讶:“仓乡哪些人是败类?大哥莫非知道什么?”
“那些事不说也罢,”闵盛行的话刚说完,不远处一个身材挺直、肌肉结实的年青人指着远方:
“盛行哥,有几骑朝我们这边奔来。”
闵盛行两人赶忙跑到城跺边,一时谁也没看见,年青人说:
“一共有五骑,没点火把。盛行哥,要不要通知林兄他们?”
两人虽没看到,对年青人的话一点没怀疑,闵盛行说:
“只有五骑。暂时不用。”
没过一会,大家都能看见,五骑直接冲到城门口。
“快开城门,是大当家他们。”
城门打开,很快刘病愈带着几人来到城楼。不等另两个负责人到来,刘病愈说:
“快让所有弟兄全换上金兵军服,包括你们也换上,另找几套给我们。将火把灭些,每个城楼只保留两三支即可。”
刘病愈一来就安排,将大家都听懵了。他们来的时候赶路急,只从宗庆那里将这里的情况打听清楚,刘病愈没说其它。这些事自有人去做,闵盛言看了眼付飞,问刘病愈:
“大当家为何要如此安排?”
刘病愈一路上想过很多事,心中已经有所计划:
“听宗庆说,你们攻占领城池后就封闭城门,这里的消息没人能传出去。现在那些官兵还在路上,又是晚上,应该不可能知道临邑城被占领。将牛散喜带来,我们看能不能再阴那些官兵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