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持爹爹当首领,”贾应龙说:
“要是他们不答应,那说明他们只是些眼光狭小、不顾大局之人,我们不去投也罢。”
……
一条宽大的长街,左右的商楼店铺没一间开张。还好,在不是商店的房屋中,不时能看到有人进出。
街上并不是很清冷,起码不时能在街上看到人。只是这些人大半都是自家人,只有少数才是百姓。因为还有这些少得可怜的百姓,这座临邑城总算没变一座死城。
刘病愈身穿一套蓝色长衫,和穿着白裙的陈惜春并肩走在一起,引来不少回头率,一路上打着招呼。在他们身后,还有四个长得人高马马大的男子。闵盛言和余三也在其中,暂时当刘病愈的保镖。
才几天的时间,刘病愈就尝到了许多苦恼。比如做名人的苦恼,怕有人刺杀他,马向南等人不得不为他找几个护卫,暂时没条件找专业的那种,只能让几个武艺高强的弟兄负责。
旁边的陈惜春已经来了四天,在没有刘病愈的牛头山上,她简直度日如年。好不容易做人员调整,她和下山的人一同来到临邑。
陈惜春没有名人的苦恼,只有没人的苦恼。不时看一眼刘病愈,见对方锁着眉头,她心里也万分难过。快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她突然一把将刘病愈抓住,指着前方一幢还算宽大的瓦房:
“少爷,有人在那里开张了,我们去看看。”
陈惜春非常兴奋,做买卖的大都是些有钱人,有钱人最怕死,大家巴不得远离战乱,逃得越远越好。难得有一家不怕死的开业,陈惜春比刘病愈更兴奋。
刘病愈也很高兴,毕竟有人给他捧场。两人走到大门口,见里面坐了不少人。这些人有大半是闵家湾的,闵家湾一些老弱妇孺不习惯住在山上,非要留在城中。没办法,刘病愈只好答应他们。
“大当家也来喝酒,快快在这里来坐,我请你喝酒。”
招呼刘病愈的人是个瘦而精神的老头,是闵家湾的族长,叫闵敬堂。对方很干脆,听说他占领临邑后,马上实现承诺,带着所有族人来投。不算那些老弱妇孺,他们又多了一百五十个士兵。
“闵老坐,这顿酒我请你喝。”刘病愈和陈惜春坐到桌前,闵敬堂给两人斟了一杯,指着桌上的三盘小菜叹声说:
“可惜不能去河里捕鱼了,要不然也可以弄些鱼来,改善一下大家的生活。”
桌上的三盘菜,一盘干豆、一盘萝卜干,还有盘腌肉。刘病愈看了一圈,多数桌上都是这些,恐怕在这里,也只能吃到这种东西了。他笑着说:
“难得闵老带那么多的鱼干来,大家还未吃完。以后待我们去了另外的城市,吃的东西一定要比这里多。”
闵敬堂愣了片刻,好奇问:
“我们要离开临邑?是不是又要去攻一座新的城池?”
刘病愈点点头,他现在真如归义庄那些人所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除去守牛头山的两百主力,他们还有五百来个兵可用。他凭这五百兵,可以很轻松攻取一座县城,但守临邑的人就不够了。
刘病愈本想现在就去攻打下一座城,一是新式武器还在打造,虽现在的够了,怕以后有人来投,又得重开炉灶。二是新加入的二百多人还在磨练、学习新式武器和阵法。三也想看看天上能不能掉下馅饼,有没有那些傻瓜来投。就算没人来投,他已派出几十个住在附近城镇之人,五两一个人照收,想来他的命不可能那么苦。
“我准备十天后去攻下一座城,一旦得手后,就搬到一下座城去,包括牛头山的人也要全搬去。这里不是久待之地,还是早些去南边的好。”
“这里的确不是久待之地,”闵敬堂赞赏了一眼刘病愈:
“不说这里是金国内城,有多少敌军,离仓乡那帮人近了也不好。慕名而来的人,十有八九都投了他们。以后我们若是有麻烦,他们恐怕不一定会相助。前方相当于一块没有开垦过的土地,我们去开垦,自会先得到不少好处。”
刘病愈有些惊讶,他想快些离开,的确有这种想法。离仓乡那帮英雄太近,什么人都朝他们那边跑。要是自己顶在前方,一路攻下去,他就不相信没人来投。没想到闵敬堂也能看出他的心意,看来对方能当族长,绝非是浪得虚名。
这些事陈惜春也知道,她也很惊讶。难得遇到一个看事情如此明白的老人,她虚心请教:
“闵老,你说我们占领临邑城后,城中的人为什么都跑了。听说仓乡占领的泰安,只有少部分人跑,甚至还有些人搬到城里住。商务方面也未断绝,这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