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涟水军中主营,刘病愈将所有参战的管理层招到这里,除他们外,还有东海盟的三个高层和六个管事。
六个管事比较正常,三个高层十分不安。他们不知道刘病愈为什么招他们来,早早来此,等到大家都来得差不多了,刘病愈才不知从哪里来。三人对望一眼,卢晓杰身为大当家,站出来朝刘病愈跪下:
“将军,我们受奸人所骗,差点做出一些糊涂事,还望将军见谅。我们愿率东海盟上下,投靠天平军,绝不敢有二心。”
刘病愈看了卢晓杰一眼,他来的确有事情要办。泗州传来消息,说他的两位夫人正在途中赶来。他想将这里的事处理完,好好陪陪两个老婆。
“一个集体做错了事,罪在首领。东海盟的情况我已经知道,无论受骗也好,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也罢。是你们三人同意与金军联合,来害我涟水众将士的,这你们不会不承认吧!”
另两个脸色大变,再也坐不住了,一同跪在刘病愈面前。他们当时在军营中虽被说服,刘病愈并未让他们加入天平军,也没说要如何处理他们。没想到刘病愈会秋后算帐?田炎彬说:
“将军,我们真不是有意的。后面的事你也知道,看在我们全力配合的份上,求将军原谅我们以前的错。”
“求将军原谅,”卢晓杰两兄弟齐声喊出。刘病愈看着他们,心里有些感叹。要是换到以前,能有这么多人相投,他心里一定非常高兴。现在的心境不同了,东海盟的主力还有八百人左右,这点人来投,他只是高兴,远不如以前那样。
“我不处罚你们三人,但也不会招你们进天平军。你们可将自己的财物从东海盟拿出来,去任何地方都行,以后自己去过日子吧!”
三人呆了呆,卢晓杰两兄弟没听懂刘病愈的意思,卢鹏暗自高兴:
“将军,我们实在进不了天平军,也不去其它地方了,就回东海盟过日子。”
“东海盟你们不能去,”刘病愈将话挑明:
“从现在开始,东海盟是我天平军的地盘,你们可以去泗州、楚州其它地方,或是南边都可以。去南边我还可以为你们出证明,绝对能在那里安家落户。”
卢晓杰傻眼了,看向田炎彬。田炎彬哪敢有意见?他们三人以前也捞得不少,以后在任何地方都能当过富家翁。要是将刘病愈惹火了,怕是那些财物也难保。
“多谢将军开恩,我一直想去临安,将军能不能为我出证明?”
在临安那种地方落户,必须要有地方官员的证明。从楚州去的,一般官员出的证明还不行。田炎彬比较有脑袋,可惜刘病愈不放心用,点点头:
“没问题,我可以给出证明,你们两人准备去什么地方?”
两弟兄见田炎彬朝他们点头,没什么主见,也选择去临安。三人出营后,刘病愈看向六个管事。
“楚州是个好地方,有淮河又临海。淮河倒是热闹,你们怎么没将海边兴起?”
另外几个不敢乱发言,马成祥说:
“小人去东海盟虽短,也知道一些。这里有淮河之便,流经河南、庐州等数州之地,没多少人要靠海上来运输。又离海州近,海州的条件比这里更好,所以东海盟虽在那里打拼二十年,一直火不起来。”
马家几人的表现刘病愈看在眼里,他杀了萧家父子,为马家沟报了血海深仇,是个绝对靠得住之人,将他的想法说出来:
“我们占领楚州,以后的粮食想来不用操心了。我准备再招些人,加上东海盟的主力,再成立一个军。由沈大牛当军都指挥使,马成祥为军都虞候,成宗康为涟水县令,协助沈大牛守涟水。大牛出征的时间多,多数时间由你们负责。
我天平军投八万两银子,将东海盟那边的码头扩大些,在东海盟那边建立一个酒坊,酒坊的规模很大,至少有八百个伙计,作为我天平军在楚泗两地最大的酒坊。以后沿海的酒,全由那座酒坊负责出货。另派五百兵常住保护东海盟,酒坊的生意,我会另派人专门负责,你们看如何?”
许多将领有些惊讶,王学志说:
“将军,我们何不将海州占了?既能多占一州,又可以省了那八万两银子?海州本就有不错的码头,条件比这里好多了。”
这些刘病愈想过,他苦笑道:
“只有这点人,占的地盘多未必是好事,完颜雍不会放任我们不管。到时候有大军来攻,凭我们现在的实力,能占两州就不错了。我们还要联合刘大帅攻扬州,时间和兵力都力所不及。楚州是我们打下的,我会向皇上上奏,将楚州也交由我们管。这里是对抗金军的前线,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个肤黑身矮的半百管事站起来:“听说将军酿造的酒,胜过所有特等酒。要是在东海盟那边建一个酒坊,一定能兴起那边的海运。八万两银子并不多,就算再加几万两,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回本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