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建王殿下写给将军的。”
刘病愈明白了,上次舒度教过他,他和赵昚交往之事,最好不要让其它人知道。赵构的心眼本就不大,要是知道他们私下交往,说不定两人都会被连累。
许志峰给了信后没说其它,刘病愈只好当面拆开看,看了一会将信递给范如玉,没有背薛无忧:
“皇上命建王负责完颜亮的身后事,就葬在采石大战的地方。现在那里算是金国的地盘,左是庐州,右是建康。金国对以帝礼葬完颜亮很不高兴,建王怕他们到时候不安分,问我现在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到时去那里一趟。”
薛无忧没看信,陈惜春看完信,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他们在建陵墓,我们去临安完全赶得及。京城的军队不是更多吗?为什么要从泗州请兵?”
许志峰见刘病愈当着几女说出实情,没再当哑巴:
“京城正在整军,因为金国退兵,有些军队已回原地。朝廷只给五千兵马,实在抽不出多余的兵。将军,你们要去临安?”
刘病愈点点头:“我们回泗州后就去临安,你先去给建王回话,说我们有时间,待回来后就准备派兵去采石。”
……
以前的官员也有长短不一的假期,刘病愈攻楚州的功劳,还未商量好如何封赏,又迎来过年。有些看不惯的人虽催赵构和朝廷快些决定,赵构并未理会,一切等过完年后再次。
这天是朝廷过完年后第一次正规上朝,赵昚带着一本奏折来到朝堂。他有政事也要以上奏的形式,虽然可以随时进宫上奏。怕赵构有其它想法,他一直都是按规矩来办。
第一天上朝,开始都要说些废话。一通废话还未说完,外面有禁卫来报:
“启奏皇上,淮南道制置使刘锜刘将军等人在宫外求见。”
“刘锜?”赵构念了一句问:
“上次他不是派人来说要收复扬州?莫非扬州被他收复了?快快宣他们进来。”
众人还在猜测,刘锜和一大群人进来。这群人除刘锜和禁卫外,只有一个女人没被绑,其它全反绑着双手。一些官员惊声叫出:
“昌景隆,他们是金国派在扬州的官员。”
朝堂上只有一个人不惊讶,赵昚派出的人,先刘锜两天赶到京城,已将扬州发生的事告诉他。但他没敢闹出来,上的奏折也是催朝廷封赏天平军,不能让收复楚州的众将士鲜血白流。
“臣刘锜拜见皇上。”
“哈哈哈哈,”赵构一阵大笑。他虽然知道自己的手下本事不怎么样,认人的眼力还是有。昌景隆他早就听说,是金国大将,绝对的重臣,地位比萧怀烈还高。没想到居然被刘锜活捉了?这可比一个死人要值价得多,起身大手一挥:
“刘爱卿快快请起,他们是扬州的金官?”
押众金官进来的禁卫不买账了,有些人开始动手动手。一个年青禁卫一脚踢向令狐广源的脚肚上,对方动都没动一下,忍不住恼羞成怒:
“见到吾皇还不跪下?”
令狐广源冷哼一声:“我眼里只有一个皇上,是我大金帝,你们的皇帝还不配我跪。”
“大敢,”现在才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赵构还未开口,殿下一个中年太监怒斥:
“你们这些不知礼数的野蛮金人,已作阶下囚还如此猖狂。陛下,这些人如此无礼,将他们押下去打一顿,看他们还敢不敢猖狂。”
令狐广源不跪也就罢了,说这些话惹怒不少人。一个年青文官挖苦道:
“难怪如此不知礼数,你眼里的大金帝是些什么货色?完颜亮弑君即位,完颜雍又趁他离京时篡位,全是些不知礼为何物的野蛮人。”
论口才,令狐广源这些武将哪说得过大宋官员?十多个官员轮番轰炸,见令狐广源没理会,乌古奇站出来:
“也难怪宋国偏安南域,都是些只会耍嘴皮子的东西。要不是中了刘病愈的计,你们连跪在我们面前的机会也没有。”
“好了,朕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他们不跪就算了。”赵构心情大爽,哪在乎这些人跪不跪,问刘锜:
“他们说中了刘爱卿的计?你们是如何俘获他们的,扬州现在如何了?”
刘锜起身一阵咳嗽,也不知是不是装出来的,看得众君臣满是担忧。要不是问话,赵构准备请太医了。
“来人,给刘爱卿搬张凳子来,让他坐下回话。”
“臣谢皇上盛恩,”刘锜没有客气,坐在凳子上将扬州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这次真是危险,要不是刘将军,我军绝难收复扬州,更不可能俘获他们。”
刘锜几乎将所有功劳都给了刘病愈,赵构忍不住叹道:
“刘爱卿真是朕的柱国之臣,并不在汉之霍去病之下。唉!可惜他一直在外征战,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