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怎么样?”
钱谬看了四周众人一眼,将目光落到卢鹏身上:
“二当家说得不错,天平军就是帮最大的匪寇。刘病愈可不像我们这样大肚,他们管辖之地,谁能找出另一支有武器的队伍?不能,因为他们不会让自己的地方,有任何可以威胁到他们的队伍。现在他们已占领楚州,还会放过你东海盟吗?”
卢晓杰呆了呆,钱谬说得不错,他们离泗州不远,对刘病愈也比较了解。刘病愈占领的地方,的确没有其它地方组织。钱谬见没人附合,继续说:
“所以你们想要继续生存下去,想要过得更好,就得与我们合作。楚州暂时丢了,不要紧。现在海州还有三万多将士,扬州更多,有我大金五万兵马。我们已经联系好,两边的大军很快就会杀来。楚州泗州这点人,很快就会被我军消灭。在消灭他们之前,我们要配合一下,这就要借助东海盟各位英雄了。”
这事田炎彬不能作主,看向卢晓杰,卢晓杰心如乱麻,他相信天平军不会放过他们,但眼前的危机又无法化解,干脆不去想:
“我东海盟只有这点人,我们可没本事与天平军斗?”
“大当家放心,不会只让你们去和他们斗。”钱谬将声音放低:
“我们的计划很简单,东海盟的弟兄混入涟水,占据涟水城门。我们派大军杀出,将涟水收复。我大金军队来,也有地方可依。待收复楚州后,我们定会向朝廷保举,整个涟水城,可送给东海盟管理。两个当家一个当涟水县令,一个当涟水守将。有涟水这块宝地,你们何需还要在这里吃苦受累?”
卢晓杰的心中乱麻消失,双眼大亮。东海盟的人,多数是在其它地方犯过事,才来这里聚集在一起。他才死去的父亲虽没多少当官的心思,他们有,并且这种心思不小。要是能当官,谁还愿待在这荒野之地?
卢晓杰看向卢鹏,此时卢鹏还未回魂。又看向田炎彬,田炎彬心里很不爽。钱谬封了两个当家,将他这个军师忘了?用很大的声音长叹一声:
“这个计划不好,让我东海盟的弟兄去送死?你们后面来捡现成?要是人都没了,就算以后能当官又有何用?”
田炎彬并未一口拒绝,钱谬知道他的想法。来这里的途中,他们已经了解过,知道他是东海盟军师:
“田军师不用担心,涟水现在只有一千几百人。那里的守将叫陆天行,是以前沂水的江贼,没什么本事。就算我们去攻城,也能轻易将涟水拿下。我们也不是让你们去硬拼,我还有一个更好的计划,保证让你们能轻松完成任务。到时候有田军师调度,我们会上奏朝廷,封田军师为涟水正八品县丞。”
最后几句才是重点,从一个草头军师混到正八品县丞,田炎彬很满意。假装摸了摸胡须想了一会:
“若是能用计轻松占领,当然比硬拼好。大当家,我看此事可为。我们在这里也有二十多年,这些年如何?以前还幻想能像海州那样,根本不可能。以其在这里虚渡光阴,还不如出去拼一把。混个官身,以后子孙后代衣食无忧。”
坐在左边的马成祥脚趾都抓紧了,他以前与萧克宋见过。在马家沟被屠那天,左脸少了大块肉。现在的面相虽改变大,怕出头被对方认出。现在他马家沟只剩下几十人,全在这里。要是被对方认出,全都难逃一死。
马成祥其实多虑了,他这样的小人物萧克宋哪会记得?连名字都忘了。他心里挣扎了一会,还是没敢出声相劝。
田炎彬都表态了,卢晓杰再也没其它想法:
“富贵险中求,干了,召集众兄弟,来这里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