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愈并不是为了让楚正雄混功劳,才让他负责最重要的北城门。楚正雄是正宗的军人出身,他的武力值不在闵盛言之下,军事能力也很高。他左右全是第三军将士,大家磨练了不少时间,在行动上已经能做到统一。在他的指挥下,抵挡住几波冲击,仅有几个士兵受伤。
以前在沂州刘病愈曾经打过一次城防战,但那次只是小打小闹,最后又改良不少。这种城防战大家都只算是理论,看到效果如此不凡,楚正雄的野心更盛,吩咐大家:
“尽量不要射马,只射人。”
他们现在只有两百骑,回去时不可能再走水路,战马当然越多越好。楚正雄对旁边的沈大牛说:
“扬州的仗恐怕一时半会完不了,我们的战马太少。你找些身手好的弟兄,将战场上的马抢回来。”
这种事沈大牛很乐意做,他挑了二十多人,一有机会就冲上去抢马。这样做的好处是被他们抢得不少战马,坏处是多损失了一些弟兄。一个冲近敌人的年青士兵,被一个单手拿枪的金骑挑落马下。沈大牛准备去报仇,被对方几箭射回阵营。
城外的昌景隆没有闲着,骑兵还未冲进城门,弩箭又恢复到以前的猛烈。五架攻城梯全架在中间后,中间的弩箭和投石消失,全分散在左右攻击。
数十个金兵顶着盾牌,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爬上攻城梯。昌景隆亲自带着九个至少是谋克身份的兵将,在离城门口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排成一排,一个个手拿弓箭对着城楼上。
昌景隆不相信天平军还不冒出头,不说昌景隆,其他九人全是神射手。就算对方只冒出一点头皮,他们也有信心能将头皮射穿,并能保证,绝对不会射到登上城楼的自己人身上。
再一次让他们失望了,他们眼睁睁看见,第二排一个士兵快登上城楼。从里面突然冒出两根枪尖,一根捅在盾牌上,另一根不知捅在士兵哪个地方,惨叫一声摔下城楼。
第一个也就罢了,后面爬上去的金兵,只要冒出城跺,就会至少遭到两把武器攻击。无一例外,没任何人能登上城楼。除了冒出一些盾牌,对方的头发都没能看到。
昌景隆气得差点吐血,可能是热血冲顶,他一下子想到,刘病愈的士兵用一种超长刀枪。至少三米长的刀枪,要是蹲在里面,的确不需要露面让他们射击。
“给我冲,他们只有那点人,支持不了多久。”
仪真城四面的情况都差不多,乌古奇当昌景隆的军师十多年,从未打过如此难受的仗。他们这边也是主攻,开始可谓一帆风顺,以无一人伤亡的代价填好护城河、并攻破城门。如此顺利的攻城战,他的记忆里从未有过。
最后就是他们的僵梦了,这边因为有他,损失没有昌景隆大,他先只派两百骑、三百步兵进去半试探性冲击。
和北面一样,他们重点放在中间。这样的好处不少,城门上方只有那么大的地盘,重点放在中间,投石助攻的人大为减少。左右并未放弃攻击,五架投石车、十二架重弩和几百弓箭手,毫不手软攻向城楼。有些弩箭力道太大,落到里面正在水深火热中的自己人头上。此时这种情况,他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金军的箭术普遍高,他们这边也有些不错的好手。十二人在离城门三四十米远的地方,举箭对准城楼。众士兵沿着五架攻城梯直上,到目前为止,落下数十人,十二个神射手的箭没能放出一支。
负责这边的人叫令狐广源,乌古奇只是辅助。令狐广源是昌景隆手下第一猛将,也是重骑卫的正锰安,相当于宋军中的一军指挥使。为了对付刘病愈,他们将两千重骑卫全带上。他这边也有一千个重骑卫,打了半天一具天平军的尸体都没看见,令狐广源气得说话也不利索:
“乌大人,剩下的弟兄交给你,我带一千重骑进去突击。不攻破此城,我绝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