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了一句,听茶茶道:“今日青云大人随着世子进宫,恐怕晚上的药来不及准备,柳儿去给陆姑娘煎药了。”
墨长决问了一会儿,也没问出什么来,倒是陆云瑶自己跑出去胡来,他又把陆云瑶拘在那里,追究起来,就他们两个人有错。
让茶茶去打水来替陆云瑶降温,墨长决起身回了内间,床上的人睡着了还不安稳,一张小脸红彤彤的,额头上还出着汗。
墨长决往她额头上一伸手,滚烫的温度让他立刻皱起眉。
好在陈大夫及时感到,看了陆云瑶一眼就开始摇头,把墨长决给吓得,还以为要不行了。
还好陈大夫不是这个意思。
“刚才看着还好,就没注意陆姑娘,也是老夫疏忽了。”
陈大夫走得慢,回到住处,刚刚换了一身衣裳,准备睡个下午觉缓解疲惫,又被青云来叫,说这回是真有人生病,他身上还穿着宽大半旧的大袖衫就来了。
“老夫之前也说过了,陆姑娘底子好,就算生病也是小病,伤寒咳嗽,过几日便好了,病中着凉却又加重了她的病情,恐怕要受点罪。”
陈大夫开了新的方子,让青云赶紧去煎药,又夸了茶茶给陆云瑶用湿帕子放在她额头上降温的及时性。
陈大夫嘱咐道:“这药煎好了就要喝,是帮着退热的,能叫起来就让她自己喝,若不是烧得神志不清便只能喂下去了。”
墨长决坐在床边,握着陆云瑶的手,看着她难受的脸点点头,“我知道了。”
看这幅模样,陆姑娘估计是醒不过来,陈大夫还想教教茶茶给昏迷之人喂药的手法,见世子还在,顿时住了口。
开玩笑,世子当然有更加简便有效的方法,不用他这个老头子教。
“你们好好照顾陆姑娘,等热退下来就没事了。”
茶茶很是感激道:“多谢陈大夫,奴婢送您出去吧。”
青云去煎药,茶茶送陈大夫离开,房间里又只剩下墨长决和正在发热的陆云瑶。
墨长决摸着她滚烫的手,眼眶发酸,“你也是,在房里等着我回来就好,自己还生着病,怎么能随便往外跑?”
他说了几句,又开始自责,罪魁祸首还不是他么?如果不是他有私心,让她在寒冷的前厅冻了那么久,她也不会病得如此厉害。
墨长决就那么看着她,仿佛凝成了一座雕像,直到青云端着药碗进来,才如梦初醒。
“我来吧。”墨长决接过药碗。
青云想说一句世子小心烫手,可见世子接过去,眉头都没皱一下,碗里的汤汁纹丝未动,便没多话。
茶茶才被墨长决训了一顿,刚才都没敢进来,见青云进来了才跟着进来,担心地看着世子给陆云瑶喂药。
青云出去的时候,顺带也把她给带出去了。
茶茶还有点不大想走,她怕世子是个男子,粗手粗脚的,照顾不好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