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要一动,陆云瑶就十分慌张,紧紧抱住他,生怕他离开。
就算他解释了,陆云瑶也不听。
墨长决只能尽量安慰她,顺着她的意思来,柔声安慰了许多句。
可能是环境安全,身边的人也有安全感,知道梦里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以后,陆云瑶慢慢恢复了镇定,情绪也稳定下来。
虽然想起来还是害怕,可也知道现实和梦境不能混为一谈了,她知道自己的失态,竟然趁此机会占了世子的便宜。
对比她以前言辞凿凿,不会喜欢世子的言论,陆云瑶不受控制地脸热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竟然会对世子寻求安慰,她难道是昏了头么?
一定是因为身旁没有其他人,只有世子的缘故,一定是这样的。
她放开了世子的腰,动作很是缓慢,眼神中还带着不好意思,“殿下,云瑶逾矩了,殿下恕罪。”
她屈膝行礼,墨长决赶紧握住她的手,把她扶起来,语气极尽温柔。
“跟我客气什么,得你如此信任,我高兴还来不及,如何能怪罪你?”
陆云瑶还有些恍惚,看着屋子里的摆设,迷茫道:“我怎么在殿下房里?”
“你不记得昨晚的事儿了?”墨长决看着她的眉眼,“咱们正在宫里看烟花,忽然你一副头疼至极的样子,吓了我一跳,然后你就晕过去了。”
除夕夜里,太医院的太医大多回家跟家人团聚,也就少部分留在太医院值夜。
当时他们在城墙观景台上,墨长决抱着昏迷的陆云瑶,稍微一思索,便先行告退出宫,回了侯府,将一个人单独在院子里摆了张桌子喝酒的陈大夫叫了来,给陆云瑶诊治。
结果也没诊出什么来,陈大夫也纳闷来着,“突然头痛,以至晕眩?造成如此的病症数不胜数,现下陆姑娘昏迷,也问不出什么来,老夫一时间也很是棘手。”
墨长决急得焦头烂额,即便他知道,此事和陈大夫没什么干系,还是忍不住愈发暴躁的语气。
“没有外伤,没有旧疾,怎么昏迷不醒?”
陈大夫捋了捋胡子,“把脉确实没诊断出什么来,不过陆姑娘好似也没其他疼痛,应该没有大碍。”
除夕夜将人弄过来看病,看不出什么来,也不好总拘着人家不走,墨长决勉强点了点头,让青云将他送走。
治病救人是医者的天命,即便是除夕夜被叫来,陈大夫也已经习惯了,并在大年初一早上早早醒来,准备好了会被叫去。
结果,就真来了,陈大夫背上药箱就跟青云来了裕华院,直达世子卧房。
“世子说事急从权,不用通报,您直接进去就是。”
青云推开了门,陈大夫走了进去,就听到陆姑娘在说:“……那我怎么在世子房间?”
“你昏迷不醒了,我不放心,就带你过来了。”墨长决看了眼外间,提高声音道:“请陈大夫稍等。”
陈大夫刚要迈步进去,听见这话停住了脚步,揣着手在外间等了起来。
“你去换身衣裳。”墨长决低头,对陆云瑶小声道,“你的衣裳还在老地方,换好了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