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他不知是叹了一下气还是笑了一声,大概率是笑了一声,因为随后就是他嘲笑的声音:“这么怕听?”
云欲晚捂住耳朵不理他,他说什么都假装自己听不见。
他说以后怎么办。
她装聋。
他说我还有很多没说。
她装听不见。
他说今晚想听什么?
云欲晚猛地连眼睛都闭上了。
岂料他突然慢悠悠道:“说实话,你是我的理想型。”
云欲晚一下就把紧紧捂住的耳朵松开,她有点窃喜又压不自觉升起的嘴角,假装自己没听清地回头看他,想听他再说一遍:“你说什么?”
看她装,他漫不经心嗤笑,睫毛垂下来,微微内勾的内眼角,和细长的卧蚕,让他笑起来的时候眼底有清亮暧昧的流光:“这又听见了?”
她故意板着脸:“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温仰之懒懒散散笑,尾音上挑拉长:“行吧,理想型没听见。”
云欲晚差点没绷住,她抿着唇。
他从来都没说过她是他的理想型,难怪昨天晚上一直夸,夸宝宝声音好甜我好喜欢,长得好可爱,原来她是理想型,他就喜欢她这样的。
那他之前还板着脸一副要教训她的样子,其实她勾引他,他不知道心里有多爽。
她自得其乐,一下溜下床:“我要刷牙洗脸。”
她跑到浴室自己傻乐。
刷完牙正擦脸的时候,温仰之从她后面飘过:“理想型,你早上洗过脸了。”
她拿热毛巾挡住脸,完全将脸挡住,表面慢腾腾擦脸实则偷笑。
温仰之从她身侧过,衣角摩挲到她,她听到了,结果下一秒是把睡裙一角从她内裤里拉出来。
抽离感让云欲晚震惊,她拿下毛巾诧异又有点小尴尬:“我不知道它怎么又在里面。”
他满不在意:“我知道。”
她惊诧:“你知道什么?”
他把她的毛巾接过来,冲干净拧干挂起到烘干机下面:“因为是我塞进去的。”
他手上动作结束,才看了她一眼:“我早上想看看你是醒着是睡着。”
云欲晚捂住自己屁股,震惊又难以置信。
他视线下移到她的手,又若无其事飘上来:“结果显而易见,你睡眠质量挺好。”
她瞪他一眼,自己先跑出来。
温仰之一出来,就看见云欲晚坐在衣帽间的大衣柜里,她坐在那里靠着衣柜壁瞪他,昨晚弄乱的衣服还没有收拾,倒塌下来的衣山,要叫人过来重新弄,在她后面一团乱。
但他突然间就不想弄整齐了,至少一个星期内没必要收起来。
体重秤上还显示着她的身高体重。
他路过,语气随意地问她:“今天晚上猜不猜数字了?”
听到他还说,她羞耻地指控道:“不要,我猜121kg,你就顶122kg,我猜122,你就顶124,谁知道还有124,怎么猜都是错的。”
“那今天晚上你说多少就是多少,想要多少都由你。”
她别扭道:“我不要和你玩这种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