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正要开口,桂枝却先有些不耐烦了,她推了一下米小东说:“怎么,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还是不想告诉我们这些乡下妇女啊!”
“不不不,不是的,”米小东赶紧赔笑,说:“我只是刚才愣了一下,因为实在被看得有些尴尬。”一边说,米小东一边用眼神示意着那些周边盯着他看的女人们。
故意显出有些不好意思的脸色,米小东继续假装挠着鼻尖说:“你就叫我小左好了。”
“呦,好简单的名字,是小名吗?”
“不是,就是大家都这么叫我,我也就习惯了。”
“我说小左,”桂枝神秘兮兮地把脸凑近米小东说:“你不戴眼镜,不放下刘海的样子还真是帅呢?姐姐要是年轻个十来岁,一定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呦。”
这一句,倒是把米小东闹了个大红脸,不过还没有等他回答,远处就传来了另一个妇女的声音:“呦!桂枝,老牛吃嫩草啊!调戏人家小帅哥,小心我告诉你们家建林哦。”
桂枝马上离米小东远了一些,朝米小东挤挤眼睛说:“那我们下次再聊哦,今天还有事,记得要在村子里多住几天。”说完,不等米小东回应,就自顾自朝不远处的小卖部走去,途中还不忘对着刚才调侃她的妇女怼回去。
让那些女人们去打嘴仗,米小东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当一个帅哥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啊,还是原来的自己好,轻松。’
赶紧回到屋子里面,找出莫海右给他的眼镜戴上,然后把头顶前面的头发全部拨弄到额头上,算是恢复了来之前的样子。
幸好米小东不是理得板寸头,要不然伪装还真是有些困难,莫海右工具箱里的东西再多,也不可能连假发片都带着的。
在老徐家里又坐了片刻,米小东思考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行动,莫法医让自己寻找一辆黑色的汽车和两个白天扮成抽烟运货的司机蹲在村口的同事,但是自己早晨的时候已经偷偷观察过了,并没有看见村口有蹲着什么人,也没有发现自己熟悉的同事,这就有些奇怪了。
米小东当然不可能知道,其实那辆黑色的汽车和他的两个同事现在正躺在市区的医院里面,昨天晚上,他们为了追出租汽车司机出了严重的车祸。
想了想,米小东决定既然白天没有看到同事,那就等夜晚再偷偷溜出去寻找,至于现在干什么,他决定还是先按照自己的方法来,到处探查一下。
如果找人聊的话,那些村民要是真的参与犯罪的话,难道会和自己说实话吗?而且,米小东也不是很喜欢侃大山的人,所以,他还是决定一个人先观察一下,等见到了同事,再问他们这几天来搜集到的情报。
‘那么,该从那里开始勘察呢?’
米小东思考着村民们如果要隐藏什么的话,会隐藏在村子的那些地方,他一手撑着头,一手不停在脸上各个部位轻轻挠着。
这面具和刘海还有不习惯佩戴的大眼镜,还真是讨人厌,弄得脸上到处都痒,却不敢正儿八经地用力挠,因为莫海右改造过的面具就像纸那么薄薄的一片,米小东怕一挠挠破了就不好了。
村子里面住户顶多十几家,还比较分散,大多数都是田地和坑坑洼洼的泥沟,田地看上去也打理得不好。
在大片空旷的地方是没有办法藏东西的,而且莫法医临走的时候关照过他,让他注意村子里是不是有私下制毒的作坊或者窝点。米小东想,既然是莫法医想到的,就一定不会空穴来风,他一定是推理到了一点什么东西,或者掌握了什么证据才会这么说。自己寻找的方向应该朝这方面靠拢。
大部分私下作坊都不会藏在人多的地方,米小东突然想到,会不会村民们把小作坊藏在了自己的家里呢?
家里的话,会在哪个地方呢?米小东开始在老徐家东张西望,他想碰碰运气,先从这一家开始搜索。
桂枝在买完酒回去的时候,并没有把遇到米小东的事情告知家里的三个男人,所以他们在商量计划和吃午饭的这一段时间忽略了米小东,可能也是觉得这一点点时间米小东干不出什么大事来,况且,他要寻找什么的话一定会出门,老徐家的后院又锁得紧紧的,所以并没有朝那方面想。
可是,米小东是一个刑警,随身有配枪,还有莫海右交给他的某些工具,要弄开一把铁索易如反掌,所以当老徐和村民们发现米小东失踪和家里后院门被打开的时候,米小东已经进入了老徐家的地下作坊里面。
老徐家的地下作坊是村子里唯一特殊的存在,因为他是唯一同老张一样,一个人居住的村民,所以只有他家的地下作坊一直大通到l山的附近。村民们不能把这样一条通道放在老张家的后院,一来老张的家在村口马路边,不适合,二来,老张是与大老板联系的人,他不可能全心全意为村里着想。
所以村民们表面上听老张的话,暗地里其实都由老徐在指挥着。
在老徐家的地下作坊里面,米小东不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证据,而且还做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救了从山上滚落下来受伤的谢云蒙。
因为之前,在5月5日凌晨,莫海右还没有从警局里出发的时候,山上发生了一件紧急的事件,我想大家应该还记得,就是谢云蒙不知道去追什么人,离开了罗雀屋和恽夜遥的身边,而恽夜遥对此异常担心,到处找信号想要打电话给莫海右,但是找到了信号却也没有把话说完电话就断了。
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恽夜遥的电话从哪里来的,这些疑问,都要等米小东找到谢云蒙之后,从谢云蒙的口中,我们才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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