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尸体安放工作之后,没过多久,我从密道底部听到了卫宝贵夫妇对话的声音,卫宝贵好像被入口处的把手绊了一下,骂骂咧咧地。眼看着他们快要进来二楼,我赶紧退出入口回到密室里面。……为什么没有回到天花板面?这是因为从密室顶板下来之后,要从入口绕道外面再重新爬红色或者白色房间的顶部横梁才能再次回到面,密室内部并没有可以爬天花板的梯子。而且我躲在里面也不能开灯。”
“我坐在密室大房间的地板等着他们进来,心里真的非常紧张,因为杀人的时间快要到了,虽然不是我的杀人时间,但是我是帮凶,很清楚一旦洪晖健被杀,我也脱不了干系。”
“嗯,之前进来的洪晖健什么样子让我想想……洪晖健衣服都湿了,从头到脚都是湿透的,身好像还有泥土。我不能肯定,因为当时密室顶板面很暗,洪晖健爬进来的时候只看见头部和肩膀膝盖等地方,他的头发一直在滴水……脸没有伤口,那个时候确实没有。胸腹看不清楚,但我觉得没有,他还背着一具尸体,一点没有痛苦的表情。”
“卫宝贵和范芯儿进入密道的情形我没有看见,我只是一直在密室大房间里面听着外面的动静,嗯,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我听见一声沉闷的声音,嘭的一下,大概是一个人摔倒了,很重的那种。然后是卫宝贵断断续续求救的声音,还有爬动的声音,很杂乱,卫宝贵那个时候求救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很弱,好像喉咙坏了一样。”
“他似乎是要逃出密道,我听见一声密道入口盖板关闭的声音,那里的木板非常沉重,我打开机关的时候试过,用尽全力勉强才能抬起来,但我不知道关是不是容易一些。反正卫宝贵是完了。”
程楚说道这里,把半个脸缩在白色被子下面叹了一口气,可以看出他非常地后悔。
过了半响,他才继续开口,但这一次说到的却是范芯儿的死。
“我现在才知道,范芯儿其实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过,她是太相信卫宝贵了,什么事情都顺着他,才会造成这种结果。你们知道吗,洪晖健不止一次跟我调侃卫宝贵有多么喜欢他的老婆,我觉得如果范芯儿可以强硬一点的话,也许他能够管得住卫宝贵,也不会死得那么惨。”
“范芯儿的头颅不是我砍下来的,不过,我也不想推卸责任,洪晖健交给我一根用钓鱼线做成的细绳子,让我绑好在范芯儿脖子根部,他特别关照我要在脖子后面留出一段可以抓握的长度,藏在连衣裙的后领里面。那是用好几股透明、纤细的钓鱼线绞在一起做成的,他也告诉了我用途,是为了给范芯儿绞首。所以说,在范芯儿的死面,我也算是半个凶手。”
“卫宝贵体内的安眠药剂是我注射的,在他因为窒息昏迷之后,然后我也给范芯儿注射了一点安眠药剂,是为了防止她途醒过来。然后我把卫宝贵先独自留在密道里面,那里暂时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把范芯儿拉进红色房间之后,我开启了洪晖健事先隐藏在红色房间主梁面的投影仪,那是一台很高级的投影仪,我完全叫不出牌子,反正之前洪晖健说他试过很多次,把红色房间变成临时血屋没有问题,问题是第一次骗过所有人的眼睛之后,第二次得是真的了,所以我要处理好第二次房间的改造,绝不能出错。”
“第一次我唯一的工作是把昏迷的范芯儿靠在红色房间门口边,位置要非常贴近门框,让人进门的一瞬间没法马注意到。那个时候房间里两具悬吊着的尸体也是虚构的。洪晖健为了搞清楚投影仪是否可以做到他想象的样子,还特意学了很久这方面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