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话在这种场合,无法交谈。
沈信慢慢的回了头。
夏槿说道:“伤口该换药了。”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布包里两个小瓷瓶,一个装了粉末,一个装了液体,正是昨天晚上换到的外敷用的药。
把布包打开放在车帮上,然后爬上车给沈信脱下上衣。
上衣脱了也露不出一点儿皮肤,因为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纱布,包的跟粽子似的。
纱布上都渗出了殷红的血迹,现在没办法拿出干净的换上,也没地方洗,只能凑合了,期望不会化脓。
打开肩膀上的一个活结,就先一层层的拆了了手臂上的纱布,胳膊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
夏槿拿过布,把瓷瓶里的液体倒在布上一些,再用湿了的纱布去擦拭伤口,擦拭干净撒上药粉。
不知这个步骤对不对,夏槿想,应该没毛病吧?使用说明上是这样写的。
“疼吗?”
第一次给沈信包扎的时候,他还昏睡着,认真说起来,这是夏槿第一次给醒着的病患包扎这么严重的伤口。
手劲儿上不知道重不重,需要问一下病患的体验。
沈信拧着眉头声音沙哑道:“不疼!”
这点儿疼不算什么,比这厉害的疼痛他早就受过了。
听见沈信说不疼,夏槿就放心大胆的换药了。
沈信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但他没有再吭声,而是盯着远处走近的人影,眯起了眸子。
夏槿正在认真的换药,余光看见有人走近,她抬头一看,正是封于禁。
“在换药?”封于禁单手提着他的刀,一步步走近,说话间声音凛冽,疑问里带着几分逼问的味道。
是在换啊,你看不见吗?这说话的语气怎么带着一股逼问?夏槿疑惑的问道:
“不让用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