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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客栈的马车,马蹄哒哒的回去,马车两侧铁甲骁骑护卫,足有一百人,今日宴会结束的晚,可平日这个时辰早就寂静的街道,居然还是挤满了人。
街道两侧的人纷纷议论今日的盛景,要跟着马车找到落脚的客栈,好预备择日拜访。
沈信也不差人驱赶,由着大家跟随,阿槿被人追捧是好事,能消除大家对她就是求雪舞姬的疑虑,而且她这样的才学品貌,就合该站在云端。
街边跟着的人的议论声里,有个别这样的声音:
“唉,你干嘛?那是沈信的车架,那是沈信的幕僚。”
“是又怎样?咋啦?不会不让拜师吧?不让拜能听两句话也行,沈将军虽凶悍,但十分公道……”
“谁跟你说这个?我是说……”他忽然压低了声音:“你没听今天说,盛王联合沈信要反叛。”
那人不解:“啊,咋了?”
“你还咋了?你不怕轩辕皇室的卫队来灭了……你跟着遭殃。”
“遭啥殃?你想太多了,这天下以前都是沈家军在守护,他们常年与强悍的匈奴铁骑作战都不落下风,就京都那些几十年不上马的兵勇,早就不行了,不是对手。”
“这……话是这么说……可,心里不踏实,咱这是盛王的封地。”
“是啊,那更不该操心了,咱祖祖辈辈都在盛王唐家治下,那轩辕家,离的远着呢!”
“唉……你……算了……”他干脆叹一口气,不管了。
“你算了,那你咋不回去?”
“你咋不回去?。”
“我看看住哪儿,万一哪天人家又要论道,好听一耳朵,受益匪浅呀,胜读十年书……你咋不回去,你不是怕吗?”
“我不怕了,你都不怕,我怕啥?我其实也想再听听论道。”
“嘿,你这人……”
沈信听了外面的话,完完整整的说与夏槿听,因为小姑娘想听听评价,听听八卦的风向,但自己又听不着小声嘀咕的。
夏槿听完,赞道:“公子厉害,大家都对你信任呢!”
“阿槿也厉害,经此一战,在文人士子里的地位,算是立住了……以后再不会有人怀疑,阿槿就是求雪的舞姬。”
夏槿难得的被夸的羞涩,扭过头没理他,靠近车窗,听外面的动静,小声的听不着听大声的。
沈信看她歪着脑袋听热闹的俏皮样子,欺身而上,凑近一点,沙哑着喉咙低声道:“不曾想阿槿这样厉害,都要担心配不上阿槿了。”
“不会啊,一文一武,正所谓……”夏槿不说了,免得有些人骄傲。
可有些人已经骄傲了,俊脸凑的更近:“阿槿是觉得我们般配?”
夏槿伸手推开他的俊脸,说道:“我是说,我和大生哥一文一武,作为左膀右臂,配上公子这个上峰,做起事情来十分的搭。”
结果那个上峰又重新凑上来:“是这样吗?是做事搭?可我怎么觉得阿槿是在说,是本公子和阿槿一文一武做起眷侣十分的搭。”
夏槿再给他推开:“去,才没有,不知羞。”
沈信这次没再凑,而是说道:“是我不知羞,阿槿最知羞,让本公子看看,脸红了没有……寒笙,进来多掌两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