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傻了眼,思考都来不及,连轩辕辰本人都只来得及惊讶起来,心道完了。
是于老将军跃过来一剑隔开了长枪。
“陛下?快,带陛下走!”城墙上的人渐渐散开。
张将军看着城墙上,紧紧的捏着拳头。
城墙上的军机营守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惧,刚才沈家军的火器他们在城墙上看到了,连常年抵御南国的吴州守军都不堪一击。
谁还不是血肉之躯?
城中的人也在奔走,四处奔走逃命,奔走的人,当然也是刚才要出城的人。
沈信落难之时,在京都受刑,可有不少人是内狱的刑官,可有不少人去抄了镇国公府的家。
那一夜,可是真的血流漂杆,镇国公府的小厮、护院、等着将军下朝的一半亲卫,管家,和许多有功却无亲眷干脆回京荣养的老卒,全都无一幸免。
这京都的人,有多少人手上沾着冤魂的血。
现在,沈信回来了,带着无限的仇恨,大军还没到京都就把南边的路堵死了,别的城池可没被这样对待过,别的城池可都留了弃城逃跑的路。
现在一路猛攻着而来,提前堵死了路,还正在被围城,他想做什么?
他就是来报仇的。
刚才没能出城的马车在京都大街小巷跑来跑去,大家都在交谈:“听说了吗?吴州守军反叛,沈家军围城了。”
“围城了,那怎么办?往哪儿跑?”
这京都里面躲无可躲,尤其是经常在内狱和禁卫军行走的人,谁还不认识谁了?
许多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倒是普通百姓淡定,门窗一关,外面随便吧,又不是别的国来抓奴隶了,淡定。
有人敲开了百姓的门:“拜托,让呆一会儿,就说是您远房亲戚。”
当然,也有人敲开了沉寂已久的傅家的大门,里面有个素衣的公子难得的出了门,他说:
“请进!”
皇宫之中,轩辕辰又回来了,走的时候匆忙,回来的时候狼狈。
几位近臣守在勤政殿,几位皇子在勤政殿,几位皇子的家眷还有母妃也在这里,当然还有当今的宠臣,颜翰林。
轩辕辰说:“没想到,就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了。”
众人没人说话,谁都知道这是最后的时候了。
五皇子站在殿门口儿的一角,人人都觉得他在发愁沉默,只有他知,袖子里藏着的刀有些烫手,莫名的烫手,他抬眸,看向御座上的人。
轩辕辰似乎病情又重了,但太医早已经走散。
颜翰林说:“陛下可是不舒服?”
“嗯!”没想到这般时候还有人担心自己的身体,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颜翰林说:“陛下,今天早上就寻到药了,一直没来得及跟您说。”他说着,掏出瓷瓶上前:“来,快服一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