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走近一点给你……在我的嘴里……”
得嘞,这下连守门的都退了三步远。
别再问什么风俗不风俗,谁敢得罪手握虎符和玉玺的相国大人,谁又敢得罪王上手里的刀。
总之一句话,他俩干啥都是对的,实力决定待遇。
……
今夜醉酒的,可不止一个王上,阁主大人也醉了,他一个人走在街上。
谁也想不到,纵横武林,部众无数的阁主大人,其实来京都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他是天机阁主,首先是天机阁主,他从来也没想过,用天机阁和谁死磕。
他是萧夜尘!
京都的街道很是寂寥。
如今城内城外无数驻军,政令一条条下达,宵禁还没结束,除了偶尔来往几匹快马,连鸟鸣犬吠都没有。
是真的寂静。
好在月色很好,又圆又大,在天上遥遥挂着,照的各处宛如银霜素裹,美极了。
去哪里呢?他漫无目的的走着,手里还拎着一壶酒,走几步喝一口。
走着走着,就走到一条胡同,胡同很窄,不似公侯家的气派,是京都人家常见的风格,他停在一处门前。
门扉很旧,门口却很是整洁,这是他幼时的家,初到京都时宅子还没置办好的时候,傅家租赁过宅子,他和母亲,在这里住过两年,后来买了下来,一直空置到如今。
真真是时过境迁,他已经不是傅文远,他怎样推开这扇门?
他转身往回走,走到胡同口儿,猛灌一口酒,把壶里的全喝完,酒壶一扔,转身回去。
他还是想看看,回家看看。
轻轻推开门,门居然只是虚掩,外面没锁,里面的门栓也不牢固,母亲常说,这门栓坏了,就算过两天就要搬到大宅子里,也是要修一修的。
结果大宅子没住进去,小院儿的门栓也没修,一晃就是这些年。
再往院里走,是一缸睡莲,莲花是母亲的最爱,她说清雅高洁,出淤泥而不染。
小时候母亲经常坐在这里,对着莲花描花样子,他就拿着鱼食,喂鱼缸里的两尾锦鲤。
锦鲤红红的尾巴,吐起泡泡来嘴巴一嘟一嘟,如今已经没了,莲花也凋谢,独留一缸残荷!
院子里很是安静,有一间侧屋窗口透着烛光。
谁在里面?
天机阁就算买卖天下情报,阁主不想知道,刻意回避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天天报到他跟前。
推开门,是一个素衣公子在作画,画的,是两小儿嬉春图。
画纸粗糙,画上的人却活灵活现,连小儿手上的蚱蜢都似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