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信伤心许久,身体不适,却连水都没喝口它的。
但心里却开心了。
寒笙看见德咕没给自己拿杯子,硬了一个月的脸都柔和一瞬,但他没问自己和它主人是什么关系,他想,一定是兄长,他想,这也不是可以闲话的时候。
沈信说:“给大家都来一杯。”
德咕:“好的。”
寒笙问:“有吃的吗?你的主人的伴侣脾胃坏了,你有没有易克化的饭食?”
德咕:“没有!”
“……药?”
“飞船里有,要先打开!”
“开始讲课吧。”
“好的!”
德咕都开始讲课了,铁头才捧着杯子说:“好喝!”
德咕的手臂投射光影,直接到墙壁之上。
铁头:“哇!”
德咕开始讲。
铁头:“哇!”
“……”
……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铁头就像他当年学数学一样,爆发出惊人的天赋,他识字有多难,写文章有多要他的命,他对数字就有多敏感。
而还有一个靠在窗户外面听课,就能考上童生,几年不读书,还能一举中状元的颜城珏。
进展还快,成果很喜人,他们已经把星际了解了个遍,也把飞船了解了个遍。
所以噗通一下跪在沈信的跟前。
“要强行破解飞船,强行植入系统,需要外置设备,那种材料十分特殊,我们东洲没有,在外星,而上外星,就算有德咕帮忙,最快也要,几十年……”原本夏槿倒是有的,在芥子空间被带走了。
几十年,足以让青丝变华发,让重病的人,等不起了。
最糟糕的是,一年了,夏槿丝毫消息也无。
沈信的心,一天天沉入谷底,只能守着,越来越飘渺的希翼。
思念,如滚滚的潮水,一发不可遏制。
他想起他们初次的相遇,
想起第一次看见她,她通红的眼睛。
想起在靠山村里宁静的岁月,她穿着粗布衣服时,却最无忧无虑的笑颜。
他说:“走,出去走一走,带着德咕,边走边学。”
说不定边走边检测,能找到做外置设备的材料也不一定。
可德咕的样子,只怕吓到百姓。
“能变身吗?”
“能!”
德咕照着几个男人的样子开始变化,身上的外壳变幻出人的形状。不得不说,帅啊!
沈信问:“有其他样子吗?”
“有的!”
德咕开始缩小,开始变大,男人,女人,孩子,老人,壮汉,最后沈信喊停,它停在一个胖娃娃。
七八岁的模样,喊:“沈先生。”
“叫公子。”
“是,公子。”
几人从飞船里出来,飞船恢复成一体的山石,毫不反光的颜色,黑夜里几乎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