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老鼠带他到地方,铲子往土里一甩,拉出来尝了一口土,“呸,熟三层,下面躺的那主儿至少是个侯。”
他往土里埋两个地闷子,一起火,直通通的盗洞就炸出来了。
他顺着盗洞下去,上面就下起了土雨......他知道“皇帝”准备害他,早就有准备了,地上还有他的两个小弟留在上面。结果......他的小弟压根没鸟他......
这事情不能想,半个月了,卢政想起来一次就他妈气一次:若是真能回去,那就直接报个警,把他们全捅到雷子那去,大不了同归于尽!
唉~可惜了,回不去了......
卢政正坐在房檐上发呆想这些事情,邵永梅又来了。
挺着那么个大肚子,不在房中歇息着,每日里都要跑来院子里瞎逛。
走近,邵永梅又用眼睛剜卢政。
卢政心情原本就不好,邵永梅还顶风上,他直接起火了,起身俯视着邵永梅,一个眼神,邵永梅直接定在了原地,险些动了胎气。
前世在道儿上混了二十来年,每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营生,卢政发起火,一个眼神估计就能吓掉他老爹半条命,别说她一个小小的邵永梅了。
邵永梅怔怔站在原地,话都有些结巴了,“法明......安夫人招呼你过去,想是有什么事情嘱咐......”说罢,邵永梅让丫鬟搀着她下去了,身怀六甲,健步如飞。
卢政来到安竹青院里,快步走了进去。不大一会儿,他便垂头丧气的出来了。
安竹青先是说教了一通:你也这么大了,不能再每日里瞎胡闹了,也要找个正经事做一做......随后,她抛给卢政一个问题:你是正常参加科举做官呢?还是直接让你爹把你带到金陵府上去做官?
这问题,太难了!
卢政目前还真没想着做官,他现在好不容易在那些纨绔中打开局面,成了个小小头目,日后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凭什么做官去?
前些日子方公子还邀他到不醉楼饮酒呢,若是现在做了官,免不了又是勾心斗角。上辈子斗了一辈子了,此生他得好好休息休息。每日吃吃喝喝,拿着老爹的钱出去鬼混,岂不美哉?
想着,卢政就回到了房中,继续捣鼓他的小玩意。
来到这里半个月了,卢政自制了牙刷,每日里都会刷刷牙。毕竟大早上一睁眼嘴巴里面一股厕所味儿,太恶心了。
最近他正在钻研牙膏,争取早日取得突破性进展。
正捣鼓着呢,门外边传来了张顺平的声音。“少爷,少爷,老爷回来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回来难不成在外面鬼混?“少爷,少爷......”张顺平进了房间,“老爷好像有心事,愁眉不展的,少爷要不要去看看?”
有心事?卢谓之可是闲官,每日里都是喜笑颜开的,他愁眉不展的时候可不多,而且大多数时候还是因为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犯愁。
“走吧。”卢政放下了手上的东西,跟着张顺平出了门。
来到老爷书房,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哭诉声。
“老爷啊~今日下午夫人让贱婢去喊法明,结果他居然吓唬贱婢,一眼瞪得贱婢浑身颤抖,险些害了腹中的孩子啊!”
“法明?法明若是有这等本事就好了,你定是眼花了,回去多歇息歇息吧。如今将近临盆,再不敢动不动就生气了。”
“老爷,是真的,贱婢不可能看错。”
“唉。”房中的卢谓之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语气充满宠溺又有几分敷衍,“好好好,我这就去把那臭小子喊过来,让他给你赔礼。”
卢政无奈的摇摇头,推门而入,“爹,小娘。”
邵永梅看到卢政进了门,瞬间哭声更甚。卢谓之朝着卢政摆了摆手,卢政也知道这老头什么意思,女人嘛,哄哄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小娘,法明年幼不懂礼,还望小娘恕罪。”
邵永梅倒不可能真的因此事把卢政怎么样,轻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送走了邵永梅,卢政转身正色,“看爹面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还是……在为小娘和我的事情生气?”
“唉。”卢谓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府上的事情。知府大人遇到一些事情,最近急的是焦头烂额,我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办法来。唉......”
“敢问是何事?”
“京中有位二品大员告老还乡,老家就是咱们金陵的。听闻现在已经在路上了,最多也就两个月的功夫就到金陵了。如今知府大人正在为他选陵址,请了好些个方士先生等的也不满意。眼瞅着日子越来越近,选址,定局这些事情都还没有着落,这不自然就着急上火了嘛。”
就这?也叫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