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有两名大汉尽皆是一身劲装,一人腰间跨刀,一人后背斜插短枪。
另有一人乃是青衫文士模样,腰间悬剑,三人目光中皆有精光充盈,且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绿林中的好手。
“蒋兄,你说寻找护院教头的崔公府,莫非是前些年从朝中退下的‘镇国公’崔国公不成?”
一名黑衣矮壮如牛的大汉问道。
他背后交叉斜插了两杆短枪,看形状像是锁链勾镰枪,使用这种兵器的,特别擅长远击、地躺功夫,一般都是很难对付的点子。
他将手中酒碗在桌上一墩,抹了一把嘴角残留的酒渍,裂嘴一笑。
“正是,崔国公从朝中辞官后,就回到了祖居‘玉海城’。
听说他只所以招护院教头,那是因拒绝了宫中派出的大内高手护卫,而只带了几名亲信回到了这里。”
黑衣矮壮如牛大汉对面青衣文士模样的中年人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轻声开口。
他与对面这两人颇有些交情,这二人乃为同门师兄,常年为人压镖护商,偶尔也会干些杀人越货的买卖。
今日几人在城中相遇后,这二人非要请他饮酒,酒过三巡后,双方话不免多了起来。
黑衣矮壮大汉闻言后,与另一名紫衣大汉对望一眼,依旧由他开口问道。
“崔国公那几名亲信可都是江湖中绝顶高手,我听说其中就有‘飞猿摘星’包飞雨,还有‘鬼头斧’宋断。
他们虽然没有达到化境之地,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何况这还是在距离京城不远的‘玉海城’。
城中可是一直太平的很,为什么还要至少是一流境界修为的护卫,这可与普通的护院完全不同了。”
“蒋兄,你是不是弄错了?那崔公国据说本身就是一名化境高手,这还用得到着另请他人吗?”
那名一直未开口的紫衣大汉也是疑惑问道。
青衫文士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怎么?两位兄弟以为我在胡说八道不成?也就是你们刚到此地,其实只要稍加打听便知愚兄是否谎言欺骗二位了。”
黑衣矮壮大汉二人一听顿时脸色一僵,知道自己两人有些莽撞了,言语之间已让对方心生不满。
“呵呵呵……蒋兄误会了,只是在这皇朝中又有几人不识得崔国公,他在入军伍之前就是我绿林中的一等一的内家高手。
他手下那些亲信也是个个武功不俗,这般需要护院教头,不知情之下,当然不免生疑心。倒是我兄弟二人莽撞了,来来来,我们兄弟吃酒,吃酒……”
青衫文士见对方赔罪,这才脸色放缓了下来。
“这事我倒是知道一些其他传言,乃是因为崔国公……”
他看了一下四周后,见无人注意他们这边,立即放低了声音,可能依旧觉得不妥,随即就改用了传音入密之法。
“护院教头?这倒是有些意思!”
李言将手中酒杯一放,目光微微闪烁几下,很快站起身形就结了酒钱,下楼离去了!
要说在这“玉海城”谁最有名,放在五年前,这里有名的人可多了去了。
有朝中一品、二品大员,也有富可敌国的各类商贾巨富。
但自从崔国公从朝中退下,回到这里后,“玉海城”中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富商都收敛了许多了。
严管自家儿孙不要像以往那般在城中嚣张惹事,这崔国公素来以手段严苛、冷酷无情出名。
他在军中时虽然也爱兵如子,但是军纪却是向来唯一要放在首位的,但凡有违令者,轻责责罚,重责校场斩首示众。
当初在皇朝京都时,甚至就连几名当今皇朝的太子也都被他出手亲自教训过。
听说向来最为跋扈的三太子因为在城中强行霸占一个商行,那家人便拿状子去告,结果非但不成,反而主人被以诬陷皇亲大罪,被羁押入狱。
家中夫人本来是要去重新递状伸冤的,但有人指点说崔国公刚直不阿,不惧皇亲国戚,并列举了崔国公一些事迹。
这位夫人一横心之下竟然绕过了大理寺,直接告到了崔国公府。
崔国公在核实情况之后,他拿出玉赐金锏在皇宫外堵住了即将外出的三太子,将三太子打的足足月余时间没能下得床来。
事后,当朝皇帝对三太子也是进行了禁足幽闭,进而也没有降罪崔国公。
有了这些传闻后,这一下“玉海城”中一个个官员、富贾哪里还有往日的嚣张嘴脸,这倒是使得“玉海城”这几年变的一团和睦。
在“玉海城”东南一处区域,那里可是近几年城中,人们最为关注的地方。
这里本来可并非城中紧要位置,那些官员和富贾的豪门大宅相反都聚集在了城中中心位置,只有在那里能置办宅地之人,才是身家显赫的象征。
但自五年前起,城内东南“天奉巷”成为了许多人最为经常关注的一个地方。
因为那里有一个只要跺跺足,就会让整个“玉海城”都为之恐惧的---崔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