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堡虽胆大,但也尊重死人,唠唠叨叨,可话音未落,那只野狼已蹿进洞,“嗷嗷唔”扑来。就在躲无可躲之际,余堡忽见洞壁上的一个小孔里倏地射出一道白光,迅疾地没入了野狼的脑门。余堡随即桩头看向狼头,那是一支锋利的短箭!白光闪过,野狼当场毙命。架不住这一连番折腾,余堡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藏身山洞,挨到天亮,余堡醒悟时,在白骨旁发现了一张泛旧血写的帛书,上面说:有缘人见信如本人,我与海陆县双坑村余祖财同是同胞之情,此物乃是我留给我兄余祖财的珍贵之物。我与我兄盗墓期途中,惨遭同行蛩吓,精神崩溃。醒悟时,情知时日无多,故留此物,诚盼有缘人能了我的夙愿……
这人是谁?帛书为何没有署名?不过为何余祖财与他逝去的爷爷名字相似?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既然他们救了艾自己一命,既然对方有所托付,自当全力而为。于是,余堡暂时搁下惊颤的心情,准备回去后,为他们走一遭双坑村,完璧归赵。
余堡早听说过,这余祖财可不是一般人物,想当年,余祖财和余祖福俩兄弟曾装扮黑白无常盗墓,打下一时名声。然而这余祖财正是余堡的亲爷爷,难不成这留下帛书的人是寻找我爷爷?可也不像啊,爷爷都疯癫了多年。而自己此番回家,不正是想回到双坑村祭拜爷爷吗?既然顺路,那也省去不少麻烦呢。
想到这儿,余堡扛上背包走出了洞。刚一出洞,余堡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架棕塞,昨晚我真是命大!居然跑进了墓里!这大墓乃是黄牙洞最大的墓地,同样也是最凶险的地方,云遮雾绕,虎狼出没,别说夜晚,即便白天也少有人敢从此经过。若非遇上恩人求助,恐怕他这条小命可真要交代了!满心后怕地转出墓地,余堡直奔山下的五家寮而去。
半路,余堡遇到一个老和尚,那人对他说:“施主,你印堂发黑,恐怕……”
他白了一眼,说了句:“没事,睡不好的事。”就急着走了。
到了家门口,他碰到了邻居,邻居对他说:“你脸色惨白……”
他义随口说了句:“没事,我天生就是长得白而已。”
“不过是昨夜没睡好嘛,有什么人不了的,今天我一定要好好补一觉。看来确实是没睡好的事。”余堡心想。
他在厕所镜子前把一张充满汗水的面容过瘾地冲洗了个遍。
“没想到,我长得真帅爆了!又软又薄的面容就像张女人的皮一样,贴在皮肤上般似的。”
渐渐地,他感觉到一种困惑,有种想要爬上床的冲动。余堡到现在还没有看见家里有谁,于是心想:估计既然等了那么久,也不在乎这半天的时间吧,我先眯眼下。正想着,他已经躺在床上沉睡。
第二天天亮后,他隐隐约约地听到客厅喧喧闹闹的,仿若闹市般烦人。余堡大声喊道:“鬼叫啊!叼架径(生气时粗口的意思)!”“阿牛啊!你来咯?那我捞你妈走吃饭啊,你要来就来,麦等艾等差(别等我们)!”楼下传来厚重的男性声音。
他不回应,反复转翻在床上,突然间在墙壁桌子上里发现了一个隔层,里面竟然藏有一本破烂的书,准确地说是一份关于盗墓的日记。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把日记放在这里?可等他看完日记的内容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是多么的合理。书上竟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关于一座宝藏的所在。这显然是个高度机密的东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人看到。卸岭派打洞法?什么鬼?盗墓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