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了哩?”余堡上前问道。
赖头的血手突抓紧余堡的裤脚,隔了有好几秒,赖头才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救命……救命,我不想死,”赖头突然大吐血水,满眼救助看着小时的好友余堡,“你……救命,那些全你的……救我!”
忽然赖头咳嗽了一声,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渐渐地双眼翻白绝息而死,可那抓紧着余堡的裤脚的血手还仅仅抓紧着,至死亦未放松。余堡松了一口气,踢开了那只抓紧着他的裤脚的血手,神色甚若是厌恶看了看赖头的脸,随后悄悄离远点,从地上抱起属于赖头的布袋,里面装着均是古物。
“呵呵,你个四六货。这是老子发现的墓,挨我的话来说,全部属我的,就你一个老光棍也妄想分杯?”余堡心想。
轻微摇摇头后,抬起布袋将小墓里的宝物皆装进布袋。突然他听到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好像蛤蟆哇叫的叫声一样的从洞里发出来,他不敢怠慢,一蹬地猛地拽住两布袋的尾巴。
就往外拉,刚拉了几下,突然布袋的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咬住了似的,竟然有一股反力把布袋向黑暗的洞里拉去,而那个暗暗看不见一丝光芒的黑洞彷佛是凭空造出来,不知何时出现。墓内的空气弥漫了腐臭的气味,混杂着干涸难味的血腥味,久久不能令人回神过来。
余堡见脚旁有石块,便一边拉住布袋一边又抬起一脚就踹,咔咔几声滚向黑洞里,当马就听到黑洞里传来似人非人的嚎啕声音,那种惊悚胆颤的声音在他来像是一个凶猛的野兽发出的声音,更像是食人狼般的嚎啕声。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将布袋的反力拉向黑洞的吸引力消失了,接着他摔倒了一下,整身补到水泥地面上,他忽然闻到一股奇臭的味道,但他并没有多想。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拉着两布袋随原路返回,谁料刚刚爬上了小道时,才走出没多远,眼前突然一黑,身体差点站立不住,瞬间虚弱下来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还伴随着耳鸣头晕的现象。
余堡原以为停下来歇歇就好了,谁料耳鸣头晕的症状一点儿也没有减轻,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耳朵里晃动,耳朵嗡嗡的,头皮也跟着发麻,难受极了。
会不会是进了虫子?想到这一点,余堡立即侧着头,拨弄耳壳,想把里面的异物倒出来,结果什么都没有,耳朵反倒隐隐作痛,头部眩晕得厉害。
这可要了他小命啊!
恐惧就这样降临到了余堡的身上,他实在不知道这样痛下去之后他的耳朵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难不成让年纪轻轻的男子就这么成为聋子吗?他用力摇摇头不去多想。便自觉四周的观察了起来,心却猛地震了一下。
赖头的尸体呢?尸体到底哪去了?他猛地站起来四周顾看,仿佛好像害怕突然从他背后跳出来赖头的尸体,耳鸣和头晕带来的不适感几乎就要摧毁余堡的心理防线,对于鬼怪奇物,他的思想中从来都不想去触碰,但是现在恐惧和害怕牢牢抓住了他的心,让余堡甚极艰于呼吸,甚至他开始在内心祈求老天爷的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