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堡抓住这只手想要往回拽,却发现这只冷冷冰冰的手上爬满了蠕动的蛆虫,手骨若隐若现,蠕动的蛆虫伴随着腐烂的肉掉落下来,肉目艮已经分辨不清到底是蛆虫还是肉。
余堡缩回自己的手,抖落手上的蛆虫,却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拉进了草丛,他惊得睁大眼睛,却看不见任何东西,周围一片黑暗,一股腐败的味道,隐约能感觉到空间十分狭小。
平常十分淡定的余堡紧张不已,身上的长袖衬衫已经湿透,全身不自主地哆嗦起来。而此时,一声凄厉的怪叫声划过,余堡的心紧缩了下,伸出双手探索周围,发现手伸不出去,被木板阻断,隐隐感觉自己躺的地方仿佛是隐隐约约曾经来过的地方。
余堡开始推面前的木板,纹丝不动。黑暗中伸出的一双手紧紧地捂住余堡的嘴,有蛆虫不停地往嘴里爬,不停蠕动着,冰冰的、软软的。
余堡挣扎着试图掰开这双手,手却像钳子一样,紧紧地夹着。草丛中响起吱吱的声音,与凄厉的怪叫声相互交织。然而那双手的力量越来越大,捂得越来越紧……突然一阵刺耳的怪叫使余堡清醒过来。他狠狠地咬了一下,爬满了蠕动的蛆虫的手臂迅速缩回。
他终于能够大口大口地呼吸,背后的衣服和身上的布衣早已湿透。余堡还在不停地发着抖,风从天地四周的细缝中不停吹进来。
余堡身上冷极了,紧紧地抱着已经湿透的布袋。原来是那个赖头,没想到已经尸变的赖头竟会如此的恐怖,身体冰凉的触感,让此刻的余堡异常清醒,这偷袭来得太诡异了,还有那只叫声凄惨的鬼叫。
难道?余堡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随即望向了落地镜里的自己——脖子处赫然缠绕着血红的指印。
树旁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夹带着一声长长的呴叫,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余堡知道那边林地肯定有什么怪物,余堡已经吓得也不敢说话了,突然他竟又听到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好像蛤蟆叫一样的从林里发出来……
想到这里,他心一横,一边后退,一边腰上别着布袋,里面装着均是从墓里掏出来的古物。只要那尸变的怪物有什么动静,他就先别着布袋直接炮,谁知这时候那血红的东西竟然站起来了,余堡仔细一看,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腾,那分明就是赖头,但却已经成了一个被剥了皮的人!混身上下血淋淋的,好像是自己整个儿从人皮里挤了出来一样。
可是这样的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竟然还能走动,当真是可怕。正想着,那血尸猛地一个弓身,突然就扑了过来,如此一来余堡就和他对上眼了,那血淋淋的脸一下子就贴着他的鼻子,一股酸气扑面而来,余堡顺势向后一倒,啊的一声。
霎那间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