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谦也围了过来,发出了诧异“咦”地一声,余堡问他怎么了,他说道:“这杯子怎么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高瘦子头也不抬地嘲讽他:“老陈,一个破杯子有什么好看的,余堡看你也不用当什么考古专家了,一背包冥器出去,上不了亿也至少是千万富翁,研究个屁啊!”他的话刚落音,就听到“哎呦”地叫了一声。
余堡低头一看,心里顿时就凉了,在高瘦子的手腕上,叮着一条拇指粗的玉环蛇,接着就看到十几条玉环蛇从棺椁的冥器堆里爬了出来,然后方炎明的胸口也同样中招。
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沉浸在无穷的金钱诱惑之下,根本没有想到这种严丝合缝的棺椁里还会有蛇,现在也根本顾不上想这蛇在棺椁中是怎么活的,只希望自己千万别被咬一口,连忙往回退去。
可这些拇指粗的小蛇的速度远远超出了他们所料,很快陈树谦就中了招,然后就是余堡感觉脚踝一疼,低头用手电一照余堡就傻了,一条小蛇盘在他的腿上,毒牙直接穿透了他的衣服,刺入了皮肤中。
几乎就是没有什么征兆,好像整条腿开始发麻,然后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杨子甩手就是两枪,可当他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的时候,他的胳膊上也缠了一条,余堡亲眼所见那蛇也咬了下来,在他全身开始轻飘飘的那一刻,杨子也就倒在了余堡的不远处。
眼皮好像灌了铅似的要闭上,心里还垂死挣扎着说自己千万不能闭上,闭上就再也醒不来了,整个墓中唯一没有中招的就是陈玲,余堡看到她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就飞速朝着出口跑去。
余堡绝望看着陈玲的背影。
有一段时间余堡昏昏沉沉,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被无数小蛇爬满了身体,动都动不了,忽然一下微弱的刺痛,让他微微睁了一下眼睛,余堡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从他的面前一闪而过,接着又不知道是多久的昏迷。
余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新疆就近的某家医院中,坐在他床边的是一个让余堡完全没有想到,却又是最有可能出现的人,那个让他一直都无法信任的师父——龙天军。
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余堡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问道:“师父,我昏迷多久了?”
龙天军微微一笑,从桌子上拿起削了皮的苹果,放在了他的手上说:“没多久也只是三天。”
“三天?”余堡挣扎着就想坐起来,打量着四周,这个房间里边有四个床位,只睡着三个人,除了他之外还有高瘦子和杨子,他们面色红润,呼吸平缓,一看也不像是有事的,余堡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大概是睡了太久的缘故,脑袋沉到发疼。
龙天军说:“在医院是三天,之前应该也有两到三天。是有人向当地的红卫兵报了案,红卫兵把你们接过来的,不过你放心,你们只是迷失了方向的游客,中了蛇毒而昏迷,等下红卫兵说不定肯定还会来,你就这样说,我已经拜访过这里的局长,没事的。”
这样余堡才想到了自己中了蛇毒,看了看自己的脚踝,上面还有两个淤青的小眼,显然那一切都不是梦,余堡说:“那我们之前从墓里挖出来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