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电话,彦东又问钟义:“我记得从前你能喝半斤酒的,那会儿我们都不喝酒,也不知道你酒量极限是多少,你自己知道吗?”
钟义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从前的时候多了能喝一瓶吧,再多也没喝过,反正我没喝醉过。昨天跟张俊他们喝,我两顿加起来喝了一瓶多,也没什么事,倒是张俊现在挺能喝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哈哈,张俊也是酒精考验的革命干部啊!可是一瓶多是多少?一斤一两是一瓶多,一斤九两也是一瓶多,你最好说个准数,今天中午一中队那帮人要先拼酒再赛球,我怕你不能喝,你要是不能喝,我直接就替你挡了。”
“不用你挡,我觉得自己没事,再说了你都老成这样了,你替我挡,别人也看不下去。”
“再老咱俩也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彦东随手拧开了车里的CD开关,杜歌的《兄弟难当》响了起来——
“我说兄弟难当,咱们有难一起闯。
一杯酒啊到天亮,再和从前一样。
我说兄弟难当,咱们有福一起享。
一辈子的兄弟情,比天还要长……”
钟义从未听过这首歌,乍一听却觉得词好曲也棒!至于音响效果,反而成了次要的事情,激越的旋律之下,钟义只觉得胸中热血沸腾,在听到第二段时发现歌词雷同,就跟着唱了起来——
“我说兄弟难当,咱们有难一起闯。
一杯酒啊到天亮,再和从前一样。
我说兄弟难当,咱们有福一起享。
一辈子的兄弟情,比天还要长……”
彦东也难捺胸中激荡的情绪,也开始一起唱,唱到兴起处,挂档的右手伸出,跟钟义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这哥俩就一路高歌,直到饭店门口。
“钟义,你学歌怎么这么快?没听完一遍就会唱,这歌你不可能听过啊!”彦东一边拉手刹摘档回转向灯熄火拔钥匙,一边赞叹钟义的学歌速度。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最近学歌特快,基本就是一遍会,还不分语种。”钟义拉开车门下车,他对自己突然出现的能力也找不出原因,不过这恰恰是他敢于重去上学的底气所在。
彦东再挂上倒档,也下了车。
此时这个名为“欣欣农家乐”的饭店门口已经停了两辆帕萨特警车,还有一辆蓝鸟,一辆凌志。加上彦东他们后来的,总共是四辆警车,公路上过往的车辆都不敢往这里停了,这肯定是警方有什么行动了。
彦东却管不了那么多,他向身后跟着的7名年轻警察挥了挥手,示意大伙跟他一起进去。
“彦所来了啊!快里面请!方队长他们在6号8号等着您呢。”饭店老板热情地招呼。
彦东冲着老板点了点头,率领大队人马向里面包间杀去。
彦东让警察们去了8号包间,却带着钟义进了6号包间,一切都不用多问,显然是轻车熟路了。
包间里面坐着的两个警察看见彦东进来了,立即站起身来,一个稍稍矮胖的警察先是大笑了几声,然后笑着指着彦东说道:“彦所,这回又从哪请来的外援啊?这个兄弟可是面生的很,CBA里面好像没他吧。”
彦东也笑,拍着矮胖警察的肩膀,让他坐了回去,然后说道:“跟你们打还用外援?这是我的兄弟,我义父的儿子,钟义!”
然后又转向钟义说道:“这两位是我的好朋友,也是老战友,刑警一中队的中队长方兴,副队长刘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