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轻蔑一笑,说:“吾锦马超虽然年少,但沙场之上,什么阵仗没见过?京城之中虽然凶险,难道还比得过沙场刀兵?”
赵忠也威胁道:“足下可知,若足下不肯听命于我等,同时又与大将军何进交恶,便是会招来我等与大将军何进的一同打击!整个朝廷之上,可还没有哪个人有如此胆识!”
听两人百般逼迫,马超心中更为不悦,反驳道:“既然如此,就请以吾锦马超为有此胆识的第一人!”
听了这话,张让早已是满心愤怒,他又威胁道:“足下这般有恃无恐,不过是认为手握足足三万西凉精兵,已经能够在这风雨飘摇的京城之中站稳脚跟,成为一股势力。可足下不谙京城事,不知道在京城之中,兵力众多也未必就能保全自身。昔日的窦武也是大将军,他所掌握的兵力也未必就比足下的三万西凉精兵少。可是呢,曹节和王甫只用一个张奂,就调动起北军五营之士,包围了窦武的府邸,迫使窦武自杀,满门尽死。”说到最后一个“死”字时,张让故意说得很重。
但这并未吓得倒马超。
马超针锋相对地说:“时移世易,不复当年。你等固非曹节、王甫;吾固非窦武、陈藩,更非段颎、张奂!”
此话一出,十常侍尽皆心神一凛。
马超又补充说道:“再说了,若吾麾下的三万雄兵在这京城之中果真不能举足轻重,诸位也绝不会甘愿亲自登门,主动来访。吾方才入京第一天,诸位就迫不及待,这正说明诸位对吾麾下的部曲十分眼红。”
赵忠冷着一张脸,下最后通牒:“足下可想好了?果真不愿与我等联手,而是要与我等为敌?!”
马超冷冷地说:“如果这是诸位想要看到的,那吾可尽量成全诸位!”
张让点了点头,说:“好,好!足下好胆识!我等佩服!我们走!”
张让说完,中常侍十三人纷纷响应,再次罩上斗篷帽,遮挡起脸来,然后怒冲冲地走出正堂,向着后门走去。
看着十常侍等人离开,马超仍旧义愤填膺。这帮死太监,居然想骑在他的头上,他不让骑,这些死太监居然还口出威胁!这等鸟气,马超还是第一次受。
贾诩和满宠从屏风后走出来,看到二人,马超才回想过来,这次触怒了十常侍,他便是与宦官集团和外戚集团都不死不休了,这就违背了之前三人的合计。
马超叹了口气,说:“吾太过于情绪化,又树立一强敌,二位见谅。”
贾诩摇摇头,说:“少主虽然树立强敌,但这本也是不可避免的。”
马超疑惑地说:“此话怎讲?”
贾诩道:“少主要完成既定的大业,势必要争权。而要争权,就势必要与手握大权、深受皇帝宠信的十常侍争斗。只有铲除十常侍这颗毒瘤,确保受皇帝宠信并委以大权的人只有少主一人,少主才能顺利地实施自己的计划。所以,与十常侍发生冲突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