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自然万分激动,可看着萧虎被他挤得直翻白眼,立即惊慌地躲出老远,他现在这副身子板可承受不住这一记熊抱的“摧残”。
明白过来的袁校尉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哟嚯,已经下地了啊,怎么样,恢复几成了?”
“应该有五六成了吧。”李元吉晃了晃胳膊,不过又赶紧补充道:“神医爷爷说了,照现在势头,在休养个把月就能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到时就不影响巡守了。”
袁校尉“哈哈”一笑:“臭小子,急什么急,军中这么多人还缺你一个不成,你放心地养着。”
说完看向萧虎:“你呢?”
“我早好了。”萧虎说着还“呼”得打了一掌,“现在去杀几个狼克人绝对不在话下。”
“那是,”袁校尉笑起来,“半个月前就见你小子已经生龙活虎了。”笑完又指了指他头上那条一直延伸到额头的伤疤,愤愤地骂道:“他娘的,这伤的也太不是地儿了,这将来还不把大姑娘小媳妇儿吓的躲得远远的啊。”
这话可算戳到萧虎的痛处了,他立即泄了气,弱弱地回答:“可不是嘛。”
袁校尉立马调笑道:“他奶奶的,我说你小子还真担心这个呢,人小鬼大,毛儿长齐了没?”调笑完又安慰道:“别怕,到时候我给你安排地妥妥的,保证让你挑到眼花。”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萧虎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么明显的伤疤,简直跟蜈蚣一样,他自己摸着都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更别提别人了。
“你们都是好样儿的。”袁校尉收了笑容严肃地说道,“又立了一功,而且还是泼天之功,用不了多久军中就会给你们论功行赏,而且可能会是你们意想不到的大赏,你们就安心地等着吧。”
听到有大赏,萧虎立马又来了精神,连忙发问:“什么大赏?”
李元吉也是一脸热切地看着袁校尉,自然也想知道赏的是什么。
见两人一脸的好奇,袁校尉故作深沉了一下,将他们的胃口吊得足足的,然后才神神秘秘地开口:“我也不知道!”说完又是“哈哈哈”得大笑。
“你这大胡子,我看就是在讨打。”萧虎立即不乐意了。
“嘿,你怎么知道,来,今天就和你们过过招儿,告诉你们,这几个月老子可没闲着。”说着就把手臂抬了起来,不过这姿势刚摆好又突然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急忙说道:“糟了,下次,下次,我得走了,马将军还等着我呢,你们就安心养着吧,在好透之前,别想着上战场了。”说着便一溜烟儿跑走了。
见人要走,李元吉赶紧大喊:“袁校尉,我们可以再写一封信吗?”
虽然军中允许士卒写书信,但次数是有严格限制的,每三个月最多邮寄一封,毕竟频繁的书信往来会增加泄密的风险。而他们年前才写过一次家书,所以李元吉才有此一问。
袁校尉一听是这事儿,头也懒得回,当即大声回答:“立下了这么大的军功,莫说一封,十封又有什么关系。尽管写,谁敢不给你们送,老子立马提刀去砍了他的腿。”
听了这话,李元吉、萧虎相视一笑,也不溜达了,立即兴奋地往营舍跑。
几天后,李元吉的书信就送到了泰安城,这回管家算是长记性了,一把拉住信差,连拉带拽地硬是将人留了下来,然后才拿着书信跑进内院。
内院的亭子内,李夫人正捧着刚刚绣好的锦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其中的一片花瓣有些不好看,而且位置还有点偏,直接影响到了整朵兰花的观感,于是立即抄起剪刀,想把这一片花瓣给拆了重来。
“夫人,小少爷来信啦。”这时候管家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一听这个,“噗通”,李夫人当即将手里的活计统统扔到一边,一把将书信抢过来,还不忘询问:“信差留下了吗?”
“留下来啦,留下来啦。”管家很是开心,“夫人您赶紧看,看完快些给小少年回信,那信差说了,他还有其他要事要办,耽搁不得。”
“好,我这就去写,你去稳住他。”李夫人生怕那信差跑了,随即赶紧吩咐青竹回房去取她早已备好的一包衣物。
而她自己则手忙脚乱地准备着笔墨纸砚,在这期间,她还一心二用地将孩子的书信拆开,认真地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