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契骨骑卒见状立即挥刀再砍。
萧虎哪敢多想,当即奋力后仰,他感觉自己这辈子的反应都没这么快过,甚至都听到了破空的声响,最后还真是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这两刀。
这两契骨骑卒的反应也不遑多让,见一击不中立马收刀,然后再次往下劈砍,他们不相信这楚卒还能躲过去。
萧虎注意到了这两骑卒的反应,腰身陡然发力,准备再次闪身,可终究还是慢了半拍。只听“砰砰”两声,这两刀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他的胸口上。
这两刀的力道当真不小,他感觉自己仿佛就像被两块巨石砸中了一样,身体突然失控,“噗通”一下直挺挺地被砸落到地面上。在这一瞬间,他真是惊惧交加,连汗毛都一根根地立了起来,不过好在身上的铠甲质量过硬,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见此情形,这个两个契骨骑卒立即迈步追上去,一左一右发起绞杀。
将附近的契骨骑卒清理干净后,李元吉正要寻找下一个目标,结果正好将萧虎被砍倒在地,命悬一线的惨状尽收眼底。于是急忙扬起手臂,将手里的“斩狼刀”猛甩出去,同时双脚陡然发力,整个人立即如风一般急冲而去。
萧虎痛苦地躺在地上,胸膛内如同翻江倒海,痛如刀绞。不过看到这两个骑卒又举刀劈过来,他还是忍着剧痛拼命地翻转身体。哪知稍一发力,便感觉胸腔内传出一阵剧痛,就像被千万根钢钉刺透了一样,身体陡然失力,痛苦万分地倒回原地。
就在以为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一柄大刀突然飞至,“噗”的一下,干脆利落地洞穿了一个契骨骑卒的脖子。
接着感觉耳旁一动,随着一阵风响,又看见一个人影“嗖”得闪过来,高高飞起的一脚重重地踹在另一个契骨骑卒的胸口上。这一脚又快又猛,那骑卒都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倒飞出去,最后重重地砸进后面契骨骑卒人堆里。
萧虎急忙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等看清来人是李元吉,可算是激动坏了,立即语无伦次地开口:“好小子,真有你的,真有你的,这回不错,来得及时,你不知道小爷刚才还真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李元吉可没搭理萧虎的心思,立即伸手捂住大腿,手指刚碰到裤子就禁不住倒吸了一大口凉气。刚才这一记“凌空飞踢”后,在落地的刹那间他突然感觉大腿一疼,便重重地摔落在地,而且摔的还不轻。他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大腿的伤口裂开了,所以赶紧咬紧牙关,忍着剧痛紧了紧外面缠着的绷带。
“怎么了?又受伤了?”萧虎急忙爬起来。
李元吉立即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事儿,就是摔了一下,你怎么样?”。
萧虎闻言摸了摸胸口,胸腔里面依然痛得厉害,不过还好,并没有被砍到,只是将胸前的铠甲砍了个稀巴烂,于是心有余悸的回答:“好闲,幸亏有玄铁硬甲护体,要不然这会儿恐怕已经变成三段了。”
“那就好,不过既然没事儿就赶紧起来战斗,契骨人越来越多了。”不等话说完,李元吉便起身站了起来,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那契骨骑卒身边,“噌”得将自己的“斩狼刀”拔出来,紧接着头也不回地杀进战团。
萧虎见状也赶紧捡起战刀,伸手摸了摸依然刺痛无比的胸口,“呸”,吐出一口稍稍带着些血腥味的口水,然后眼神中陡然射出一股厉色,“啊!”也怒吼着杀进战团。
王老头儿这边的战斗打得同样惨烈,敌我双方之间的战线上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铺满了尸体,形成了一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再这样打下去估计很快就能堆起一座尸山。
抬手砍倒一名契骨骑卒后,他正欲收刀,另一个骑卒突然举着弯刀踩着尸堆飞跃而来。他见状不妙立即往一侧急闪,但哪里还来得及,肩膀重重得挨下了这一刀。经过之前的激烈混战,他全身的铠甲早被砍得破碎不堪,这一刀几乎就是直接砍在他的肉体凡胎上。
“嗯!”他痛得闷叫了一声,不过手上的动作可一点没落下,左手骤然伸出,死死地抓住这骑卒的手腕,右手的“斩狼刀”狠狠地砍下去,一刀,两刀,三刀,刀刀见血,刀刀致命。就在他砍完三刀,本欲砍第四刀时,看见这骑卒已经没了动静,这才松手,任由其无力地瘫软下去。
将这骑卒干掉后,趁起身的工夫,他又飞快地朝下面的院子扫了一眼,结果这一眼直看得他一阵心惊胆战。只见契骨骑卒已经完全突破防守冲进院子,于是立即掏出号角“呜呜,呜呜,呜呜呜”得吹起来。
这是“收缩战线”的信号,既然中路的防线已经失守,那这个城头也就失去了继续死守下去的意义了。